<!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時值夏初,天氣卻分外炎熱。皇宮前朝不允許種樹,毒辣的太陽直直射在宮前的大理石地板上,似乎都能從地表冒出來的火辣辣的蒸氣。
唯有太和殿的屋簷的影子被陽光投射在地面上,方才取得一點兒清涼之意。
李成浩挺直了背跪在太和殿前,尤為刺眼的陽光照得他眼睛半睜,死死的盯著前方。他已經在這兒跪了好幾個時辰,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顆接一顆的滴下,胸前背後的衣襟都已經濕了一大塊。
清早上朝時發生的事情都還歷歷在目。皇上在聽完各部官員的日常彙報後,突然話鋒一轉,直指李成浩,他嚴肅的問道:“太子,前幾日江南發了洪澇,朕撥下去的十萬銀兩,可落實了沒有?”
李成浩上前,恭謹的答道:“回皇上,修築抗洪工程的費用已經撥給工部,還有給當地百姓的賑災銀兩也已經交給了當地的官員了。”
皇上冷笑一聲,說道:“交給當地官員?可是有人跟朕舉報江南巡撫程言之涉嫌貪汙賑災銀兩。”頓了頓,又一字一句地說道:“那麼多白銀,可是一分也沒落在百姓手裡,全進了他程言之的腰包。”
什麼?李成浩聞言不可置信的抬頭,望著皇上嚴肅的神情,忽然感覺不寒而慄。如果這個事情果真屬實的話,應該是直接向他舉報,而不是去驚擾皇上,而他自己到目前為止卻沒有聽到半點兒風聲,看來,是有人故意瞞著他,蓄意謀之。
可是李成浩在撥款之前便派人摸過程言之的底細,,若不是此人信譽良好,他也絕不會把這麼大一筆錢放心交給他。程言之是萬萬沒有膽子貪贓如此數額巨大的銀兩的,若不是事件屬實,便一定就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他。
皇帝銳利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李成浩,他在等他的解釋。李成浩理了理思緒,答道:“既然這件事已經驚擾到皇上您那裡去了,想必已經被查實,但是兒臣覺得,這程言之一個江南巡撫斷然不敢貪汙巨額銀兩,想必背後一定有人指使。”
在一旁聽著的李成濟聽此,眼皮微微一顫,有不動聲色的恢複了平靜。
梁皇忽然厲聲道:“自然是有人指使,那程言之可是在獄中全部招了,就是你李成浩指使他的。”
李成浩心裡覺得無比荒唐,他自己究竟有沒有做這種事情他心裡是清楚的,而此刻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他,越是解釋,就越是欲蓋彌彰。
朝中一片唏噓,太子黨羽和二皇子黨派的人表情各不平靜。梁皇見李成浩並未解釋,更是怒氣沖沖的讓他罰跪,一跪便就是到這個時辰。
李成浩閉上眼睛,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跪了幾個時辰了,他雖然從小習武,身體底子不錯,無奈前幾年一直宿疾纏身,也著實傷了很大的元氣。他忽而覺得一陣眩暈,又極力支撐著自己的意念。
正在這時,皇上身邊的謝公公帶著兩名公公過來,說道:“太子殿下,皇上讓奴才傳話來,說讓您回東宮,好生休養著,一段時間內就不要涉足朝政了。”
說罷,讓身旁的兩個太監將李成浩攙起來,李成浩跪的時間太久了些,費了很大的力方才掙紮著站起來,仔細思索著謝公公話裡的意思。苦笑道:“父皇的意思是要將我禁足嗎。”
謝公公跟在梁皇身邊也有數十年之久了,也是看著太子長大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兒,看著他們父子倆相互猜忌,謝公公心裡也很不是滋味。於是出言安慰道:“皇上這樣做,也有他的苦衷,您要多體諒皇上。”
李成浩緩緩點了點頭,低下頭,說道:“父皇有說禁足多久嗎?”
謝公公搖了搖頭說道:“太子殿下,奴才知道您是個聰明人,要為自己洗刷冤屈的最好辦法就是找出那個企圖陷您於不義境地的人。”
李成浩拖著沉重的身子回到東宮,環顧了一下四周,段芝蘭不在。他幽幽嘆了口氣,不知該是喜還是悲。
很明顯,對手是個很有來頭的人,並且隱藏在層層黑幕之後,不露痕跡。出了這樣的事情,對方肯定是想一舉置他於萬劫不複之地。李成浩本以為罰跪之後便會是接二連三的打擊,削去監國太子之位,廢太子,去怎麼也沒想到僅僅只是被禁足,目前看來,這也許是最好的結果了。
李成浩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和段芝蘭冷戰了一個月之久,也不知她現在在哪兒,怎麼樣了,知不知道自己已經出事兒了?李成浩越想越心亂如麻,環顧著東宮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頗有一種人去樓空的悽涼感。
他和段芝蘭成親才不過半年時間,自己便遭奸人陷害,從此以後能不能翻身都還是個未知數,正想著,忽聽得宮女報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回來了。”
李成浩聞言喜出望外,又瞧著自己這一身的狼狽,甚是窘迫。只見段芝蘭婷婷嫋嫋的走過來,他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