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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走了,高二來了。
陳默和任傑走下公交車,沿著濱江路去學校。他們走在路上,細數這渾渾噩噩的一年,感嘆著時光飛逝。陳默給任傑說了謝梓琳的事,任傑便笑話他是花心大蘿蔔。陳默說:“我才喜歡了兩個人,也不算太花心吧?”
任傑說:“我開玩笑的啦,你又不是腳踏兩只船,不算花心。對了,你到底喜歡上謝……謝什麼來著?”
“謝梓琳。應該喜歡了吧,但是我還沒忘掉蔣紅怡,這樣和謝梓琳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好?”
任傑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有些人是註定忘不了的,你可別錯過了。”
“嗯,我再想想。”
一輛摩托車疾馳而過,車上有一男一女,女孩坐在後面,雙手抱著男孩的腰,臉貼著男孩的背。陳默不經意地一抬頭,猛然發現車上那兩個人很眼熟,特別像楊文昭和崔小詩,他變得很興奮,難道那天晚上他們真的在一起了?陳默心想:“好啊,原來你們也想像任博和王雪琪一樣,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任傑也看著遠去的那輛車,又問陳默:“怎麼?你同學嗎?”
陳默說:“沒看清,不過很像。”心裡卻想:“一定是他們,一定是。”
學生又回來了,學校外面的街又恢複了生機,道路兩邊的商店又開了門,小攤小販又迎來了春天。街上人聲鼎沸,空氣中彌漫著各種小吃的香味。有些學生還穿著迷彩服,應該是剛軍訓完的高一新生,他們的樣子又讓陳默想起了往事。
任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鐘天藍打來的電話,讓他去車站幫忙拿行李,他便和陳默告別,穿過古橋去城南車站。陳默沒走幾步,看見了謝梓琳和張婷,她們正同吃一盒冒菜,張婷端著,二人都狼吞虎嚥的,生怕被對方多吃了一口。陳默笑著,心想:“我怎麼會喜歡上她呢?。”
陳默走上前去,從後面矇住了謝梓琳的眼睛,還示意張婷不要說話。謝梓琳的嘴裡還含著食物,一點也不顧及形象,嘟噥道:“哪個混蛋敢打擾老孃吃東西?”張婷已經忍不住笑,用手捂住了嘴巴,陳默也松開了手。謝梓琳回頭見是他,心裡很開心,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還翻著白眼,“你幹嘛矇住我眼睛,都讓張婷吃完了。”說著又從盒子裡夾菜。
陳默說:“吃完了我再給你買一盒唄,有這麼好吃嗎?”
“好吃好吃,特別好吃,不信你嘗嘗,人間難得幾回吃啊。”張婷夾起一塊藕片遞給陳默。
謝梓琳立刻探出頭,搶著吃了張婷夾的菜,一邊嚼還一邊說:“男女授受不親,你們幹嘛呢?”
張婷笑著說:“吃醋了?行行行,那你夾給他吃。”
謝梓琳居然真的夾起一塊豆腐,送到陳默嘴邊,一隻手還放在豆腐下面,“喏,寶寶乖,媽媽餵你吃飯飯。”突如其來的幸福,陳默急忙張開嘴,謝梓琳又將豆腐送進他的嘴裡。張婷說:“你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
謝梓琳又吃了一口冒菜,說:“我又不是女的。”
陳默笑著說:“味道還真不錯。”
“那是啊,畢竟是謝梓琳喂的。”張婷沖著謝梓琳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