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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廚把今晚最後一批甜點做出來後,今天的工作就算接近尾聲。
十點十五分的時候,經理過來通知大家加班一小時。盡管會有額外的夜宵和打車補貼,大家在連續忙碌八九個小時後,面對這一要求仍然叫苦不疊。
只是沒想到由於客流量爆滿,店裡的甜點很快就兜售一空,連平時最難賣的甜甜圈也沒剩下。
把衛生打掃幹淨,明天的食材原料清點好後,經理在微信裡給每人都發了紅包,最後又在工作群裡發了個紅包搶著玩。
李謹最後點開的,搶到三十六塊五毛八,是群裡的運氣王。
他握著手機淡淡笑了下,一轉眼,目光正對上角落裡沉沉望著他的陳茯。
有點疲憊,胸部有種供氧不足的窒息感,他撐著下巴漫無邊際地想:教育小孩好麻煩啊,還要繼續嗎?
之前幾年的支教經驗就已經證明,他不適合教育這項偉大事業,充其量只能算個教書工具人。而前段時間在和陳茯的交往中,也再次論證了此點。
在一開始他就犯了錯誤,他沒把陳茯當成獨立的個體。他太瞭解陳茯的經歷,也太瞭解陳茯的內心,看他就像看透明的生物體,於是潛意識覺得他只不過是自己的附屬品,能夠由自己完全拿捏。
這種思想錯得離譜。
他能主宰自己,不代表他能主宰曾經的自己。過去就是既定事實,時空處於永恆運動中。
很簡單的邏輯,偏偏他沒搞懂。所以覺得受到背叛,感到氣憤,因為陳茯的做法脫離了他的掌控。但是這種掌控本來就不應該存在。
現在想是想通了,但是進一步的問題又擺在面前。
他能忍受陳茯一邊依賴著自己,一邊討好陳浩景嗎?答案肯定是不能。他真沒那麼大度。
陳浩景已經讓他惡心到了一定程度,只要想到陳茯還做著父子情深的美夢,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這種氣憤是建立在恨鐵不成鋼的基礎上。
但是真要說完全放著小孩不管,也不太現實,不然憑著這股惡心勁兒,他早離開江城了。
店裡的同事一個兩個結伴離開了,負責迎賓的女生在走之前拍拍李謹的肩膀,嘻嘻笑道:“哎呀,這麼晚了,回家的路上謹哥可得把小朋友看牢點。”
李謹笑了笑,說:“路上注意安全,明天見。”
“嗯嗯好的,明天見吧!”女生斜挎著小揹包,蹦蹦噠噠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