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因為要去的地方比較遠。”陸嶼帶著歉意的聲音響起。
“你就不能隨便找個地方?”
“不可以,”陸嶼說,“因為是第一次約會。”
“……”他盯了apha一會,然後雙手抱臂妥協似的閉上了眼睛。
肖幀在飛機上接過陸嶼遞來的水,之後便沉沉睡去。
再次睜開眼睛時已是翌日中午。外面已經從一片夏日的翠綠變成到處都被白色覆蓋住的雪山。
“這是哪兒?”
“科爾恪山脈。”陸嶼牽起他的手說,“我外祖母的故鄉。”
肖幀心中湧現複雜的感覺,他突然意識到陸嶼帶他來到這個地方的意義,遠比他想象中要重大。
兩人出來時穿上了羽絨服,打了一輛計程車,沿著處處被白雪淹沒的城市街道,漸漸駛離城市機場。
陸嶼的外祖母已經去世多年。這裡只留下了一處住所——一幢二層的小型洋房。
一樓是兩居室,二樓是一間獨立的臥室,有一個向外延伸出去的半圓形露天陽臺。房間許久未有人住了,但卻格外幹淨,陳舊的傢俱沒有一絲灰塵。
“我前幾天聯系這邊的朋友幫忙打掃了。”陸嶼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解釋道。
“我要去補個覺。”肖幀說著便走向了其中一間客房。
“去樓上吧。”陸嶼拉著他的手,直徑走上樓梯,直奔二樓的臥室。
“等……上面是主臥吧?”
“是的,”陸嶼把他拉到樓上,他們的身後便是柔軟的大床,“這是我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婚房。”
陸嶼把他抱在了懷裡,用手臂緊緊的裹著他。厚厚的羽絨服成了阻擋他們唯一的障礙物。apha看著肖幀因為寒冷而透紅的鼻尖,看著他因為緊張而輕顫的長睫。撥出的白氣擋住陸嶼此刻心裡的悸動。
“冷嗎?”陸嶼看著肖幀紅紅的耳朵,輕聲問道。
“不冷……”他用手推了推男人,偏過臉小聲的說,“讓開,我要睡一會。”
“好,晚飯時我再叫您。”
肖幀猶豫不決,看著即將要走的apha,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
“要我陪著您?”陸嶼挑眉問道。
“以後……允許你不用對我說敬語。”說完以後,他那張清冷的臉上,似乎浮現難為情的羞澀。
陸嶼淺笑著,啞聲說:“好。”
他抬頭看了眼陸嶼,發現男人正在看著他。那雙淺色的眼睛深深的望著他,像是剝開他的皮肉深入骨髓裡的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