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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幀答應留下來，真的只是留下來。
醫院白天的時候每個人都匆匆忙忙，晚上的時候走廊卻冷冷清清。
盧安準備好晚餐後早已退出去，這頓飯吃的很安靜。
夜深以後，護士來換過一次藥，又纏上新的繃帶。陸嶼手臂旁邊的瘀血還未褪去，縫合的傷口依舊猙獰可怖。
護士走後肖幀也站起來，對陸嶼說：“我回去了。”
陸嶼問：“不是要留下來嗎？”
“我答應留下，沒說留多久，也沒說要留下過夜。”他和陸嶼對視，墨色的瞳孔反射頭：“好吧。”
apha如此爽快的答應下來令他有些意外。他停了會，好像在猶豫，但最終還是準備離開。
“回去之前，能幫我一個忙嗎？”陸嶼說。肖幀的腳步停下，正好停在病房門口前面。
“什麼忙。”他轉過去，看著陸嶼的眼睛問。
陸嶼走近他，靠近房門，“怕傷口沾上水，我這幾天一直都沒洗澡，很難受。”
“你想讓我幫你洗？”
“是的。”
他想拒絕的。他的目光落在apha肩膀上的繃帶，想起那天陸嶼穿著黑色風衣，一身風塵僕僕的擋在他前面的樣子，他就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脫了衣服進來。”他越過陸嶼，自顧走進病房的衛生間。
陸嶼望著肖幀的背影一愣，倒是沒想到他能答應的這麼利索。
“抱歉，您幫我脫吧，”陸嶼走到衛生間門口稍稍抬了下手臂，“不方便。”
肖幀的眉心擰成川字，悶聲低頭解著陸嶼的褲子。這場景好像似曾相識。
這間衛生間裝置簡單，只有一個淋浴頭。肖幀看了眼，沒再繼續解，“別洗了，淋到傷口會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