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著,泉生的爹孃走的早,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家幫襯著他過日子。
知道你們在外頭交了新朋友,我就想著,帶著大傢伙過來走走串串,認認人,再認認門,往後在大街上遇見了,也能說兩句話。”
“好了,不要在我面前賣弄你的巧舌如簧。你說的這些,摸著你的良心問問你自己,你,信嗎?”
李靜安見夏雨露咬著唇,譏諷道:“還有,不要總是把你們對泉生的恩情,掛在嘴邊。
那太可笑了,一塊發黴的饅頭,也值得你掛在嘴邊,翻過來、調過去,反反覆覆的說?
不知道的,還以為泉生在你們家,過的是什麼錦衣玉食的日子。”
張泉生的爹孃走的早,後頭,淪落到張家其他人的家裡,混過一段時間的日子。
那段日子,已經不能用日子來形容了,簡直是地獄。
吃不飽,穿不暖,每天一睜眼,迎接他的。
不是問候,而是鞭子、叱罵,亦或者是拳打腳踢。
在張家他負擔了大部分的工作,稍微有一點沒做好,亦或者是做得慢了。
迎面就是打。
邊打,邊罵。
餓肚子,早就是常態。
現下,張泉生的胃,還有些不大好,三五不時,就容易出現一點小毛病。
張家其他孩子,把張泉生當一個玩具。
逗趣的玩意兒。
後頭,張泉生脫離這樣的日子,還是他小姨跳出來,不顧自己婆家的反對。
毅然決然的將他接走,帶在身邊照顧。
不然的話,就那樣的環境,別說是出人頭地了,能夠保住一條小命,就已經是老天爺格外開恩了。
只是,張泉生確實是一個記恩情的人。
饒是張家人這般可惡、可恨,他後面發達了,面對張家人的窘迫,還是給予了一定程度上的幫助,多了是沒有的。
只是,張家人貪得無厭。總是想把自己的位置和張泉生小姨的位置拿來比較。
覺著張泉生是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
發達了,不說想方設法,把家中的子侄捧上去,反倒是對一個外人這麼好,簡直是腦瓜子被驢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