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穿衣裳,窸窸窣窣的,“我支援你,而且,這牛棚裡住著的,都是有能耐,有本事的人。”
提及此,他眼神眸色複雜,“說句難聽的,要不是半道上出了問題的話,我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麼交集的。”
雲和泥,有什麼有交集的必要嗎?
沒有。
雲就是雲,泥就是泥。
這,完全是不相同的兩種東西。
饒是現在你挨著我,我繞著你,彼此分不開,可遲早有一天,都會各歸其位。
“你想的倒是開。”
“嗯,”蕭辰野笑著,“走南闖北這些年,也沒虛長年紀,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見識的。”
而且,蕭辰野覺著,縣運輸隊這種活兒,也有做不長久的可能。
不過,這樣令人心生擔憂的話題,他從沒和然然說過。
她只要每天開開心心的就行。
就算是運輸隊幹不下去了,他也有自信,能給全家提供一個很好的,甚至是優渥的生活環境。
“我是這樣想的,既然胡大成、胡二成,寧願撕破臉,都要從沈青書那裡學到點東西。
這,就足以證明沈青書有可取之處的。”
而且……
說點陰暗的想法。
不趁著這個機緣巧合之下相識的機會,把關係搭上去的話,等一兩年後,再想見著人家,真就是難如登天了。
溫然也不覺著自己的要求多麼過分。
說白了,今兒,要不是她出手,把偷牛賊抓了回來,另外帶回兩頭牛,補上這牛圈的空缺。
牛棚裡住著的人,會得到一個怎樣的下場,還真說不準。
想要日後享福的前提,是你得活下來才行啊。
溫然垂下眼眸,眸光幽幽閃爍了一下。
蕭辰野沒注意溫然的神色,給自己收拾利索了,“走,咱們路上,邊走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