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放在腦袋上的槍口挪走了。
她抬起頭,望著身旁一二三四五個人,謹慎的,“你們是誰啊。”
“我們?拍花子的。”
這人倒是直白,見溫然沒了威脅,就把自己的身份給說了。
中年男人,面相憨厚,屬於丟到人堆裡,一個錯眼,就再也找不到的人。
他摸了摸自己胖乎乎的臉,唏噓道:“嘶,你們這個大隊,還真的有點邪乎啊。”
溫然好奇,“怎麼說?”
“你們大隊的孩子呢?”
他摸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這會兒春耕正忙,應該顧不上孩子才對啊。”
他們是一群流竄作案,有規劃的拍花子團伙。
之所以選擇這時候出手,也就是想著,大隊這段時間忙著種莊稼,肯定一股腦把心思放在侍弄田地上了。
孩子,肯定多有忽視。
再加上現在,對許多人來說,是青黃不接的時候。
正是他們趁虛而入的好時機。
運氣好的話,半個窩頭,一塊糖就能哄走一個。
在旁的大隊,他們一直都是這麼整的。
偏生到了傻狍子大隊,這些招數,失靈了。
他們在傻狍子大隊蹲了得有兩天,一個孩子都沒遇見,這時候,時間就是金錢,他們不打算再跟這消磨時間。
就琢磨著運送貨物,跑路。
大路是不敢走的,就打算穿過山林,逃跑。
叢林是危險,但,後面的追兵,顯然更危險啊。
也不知道是巧,還是不巧,就這麼遇見了溫然。
“金斗,別說這麼多了,雖然沒拐著孩子,但這次總不算虧,”為首的男人上下打量著溫然,輕笑一聲,“這個年輕、漂亮,賣到山裡生孩子,想必十分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