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糊著嗓子,張嘴就是畫大餅。
“到時候,你在外頭好好跑車,我就照看家裡,給你生娃孝順爹媽。”
蕭辰野笑成憨子了都要,“嘿嘿嘿,然然你真好。但是,一碼歸一碼。
那是我媽,孝順她,是我的事兒。她對你咋樣,你就對她咋樣,咱問心無愧就行。”
這話說的人心裡一暖,蕭辰野至少還是個有良心的,沒搞什麼孝心外包的噁心操作。
“哼,知道了,”溫然斜了一眼蕭辰野,“回頭我就把你的話,告訴嬸子。”
蕭辰野:“……”
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這、這就不必了。”
“哈哈哈哈,那你求我。”
“求求你,”對待溫然,蕭辰野真是毫無下限,舔著臉湊過去,“我求求你,別告狀了。
我娘那鞋底子抽起人,真的挺疼的。”
“……”
烤兔子吃上了,蕭辰野是個大肚漢,覺著不夠吃,乾脆又從河裡插了兩條三斤重的魚上來。
兔子吃完了,魚也差不多好了。
溫然吃了半條,蕭辰野把剩下的包圓,順帶熄滅了火堆,帶上鬱悶的松豬,扛上腳踏車,踏上回家的征途!
回去,蕭辰野沒讓溫然騎,倆人慢慢悠悠的回去。
到了大隊,剛到家就聽說大隊出事兒了。
蕭母急匆匆的出門,“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怎麼了?”
把腳踏車放在角落,溫然跳下車,迎上蕭母,“嬸子,你彆著急,咱們有啥話,慢慢說。”
“熊、熊瞎子下山了。”
一句話,溫然心裡咯噔一聲,“然後呢?出人命了嗎?”
提到人命,蕭母只覺著嘴裡泛苦,“出了。”
蕭辰野嘆息一聲,“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到自家青磚大瓦房的選址,蕭辰野心裡咯噔一聲,“不會是給咱家蓋房子的人,出了事兒吧。”
“不是。”
她抬起頭,眼裡盈滿了淚水,“是孩子。”
孩子……
準確來說,是上山打豬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