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很多人。
撩開帳子一進去,就看見角落裡站著個老頭,那是昨天帶路趕車的。
瞅見溫然,那老激動了。
“對對對,我說的就是她,她說了啊,只要我幫忙帶路,就會給我說情,往輕了辦的。”
霎間,目光就像是迫擊炮,一股腦都落在了溫然的身上。
溫然:“。”
她臉上淡定,抖了抖身上的雪,抬起頭,無辜的,“啊?我說過這話嗎?大爺,你是不是記錯了?
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下鄉知青,這次跟著一起來探親的。”
趕車老頭:“?”
他更激動了,“你騙我!”
“談不上吧,”溫然掏兜,從裡頭扒拉出來五分錢,丟到了趕車老頭的身上,“你要是覺著我騙了你,那我現在付趕車錢,總行了吧。”
五分錢,就好像是個響亮的巴掌,一下子給老頭抽懵了。
他被帶出去,再剩下的,都是兵哥了。
溫然瞄了一圈,咋說呢,都嘎嘎板正。
就是這個視線……
壓力山大。
她扒拉了一把蕭辰野,淡定的衝蕭辰光提個要求,“三哥,搬個凳子唄,有點腿軟。”
此話一出,凝結的氣氛瞬間被打破了。
蕭辰光也跟著笑,但好歹是弄了個凳子,讓一干人等坐下,溫然搓搓手,烤著火,把昨天路上發生的事兒,都說了。
說罷,還補充了一點,“我覺著可以去火車站看看,他們搶劫什麼的,不像是隨機的,而是也會挑人的。”
像是她們,昨天從火車上下來的時候,大包小裹的,尤其是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蕭母為了來大西北,用厚實的皮毛,一件件趕出來的。
簇新的衣裳,再加上那大包小裹的東西,妥妥的小肥羊啊。
不宰他們,宰誰?
“好的,溫然同志,你的話,我們會慎重考慮的。”
“哎媽呀,你沒完了還,老是說不到正點子上去,”兵哥們坐不住,站起來,“溫然同志,聽說你力氣大,身手好,能不能,切磋切磋?”
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