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你在搖尾巴誒。”
島山霧有些遲緩地開口。
“……嗯。”
萩原研二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微微眯起眼睛,頭頂的犬耳也輕輕抖了抖,吸引了女孩的視線。
但相比起前兩日青年明朗燦爛的笑容,此時似笑非笑的表情帶著些沉晦粘膩的曖昧與危險,倏地讓島山霧多少又有些緊張了起來。
“抱歉……”
她在凝滯又黏糊糊的氛圍中道歉。
“嗯?”青年的思緒被打斷,疑惑地哼出一聲悶悶的氣音。“怎麼了,為什麼道歉。”
島山霧白皙柔軟的手指輕輕挑了挑那個圓形銘牌,金屬帶著細碎的對映的光芒,晃晃悠悠地轉到了背面,露出了她更不想看到的東西——標示著主人的雕刻和自己的名字。
於是島山霧又默默伸出手轉回來。
她盯著那行這幾日時常叫出口的名字,難得有些別扭地開口。
“給你帶上了項圈。”
萩原研二的呼吸一滯。
氣氛再次沉寂了下來。
不太妙。
青年繁雜的思緒又開始有些混亂了。這個姿勢,這個場景,這個臺詞,包括他難以控制的耳朵和尾巴,還有心底叫囂的一些不能被知曉的想法。
都在告訴他。
他現在,非常想做些什麼糟糕的事情,說些什麼奇怪的話。
青年用舌尖抵了抵口腔中還有些略長的犬牙,目光在女孩幹淨白嫩的臉上,還有纖細柔軟的指尖凝固片刻,分出一絲思緒,費勁壓下了腦中突然冒出的,想要嗷嗚嗷嗚沖上去探舌舔舔的想法。
“小霧。”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親密的叫法了。
但萩原研二這樣稱呼的時候,島山霧還是覺得,對方像是將她輕飄飄的名字化成了一塊甜蜜的綿軟的糖,然後含在嘴裡再開口一樣。
連每個音節都突然變得柔軟起來。
“沒關系,小霧。”
萩原研二的聲音輕緩低啞。
“帶著狗狗出門的時候,確實要套上項圈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