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廠長聽著聽著那表情就變了,整個人一個懵逼加難受,眉毛本來就黑,這會兒還皺的像兩條毛毛蟲似的,顯然,被鹿仁佳口中的家人給惡心到了。
當然,更叫他氣憤的還是鄭國強的作風問題。
“砰——”
周廠長一拍桌子:“豈有此理,這事要是真的,當真要嚴肅處理了。”
“這是真是假我也不曉得,不過我瞧著文秀拿這事兒威脅他,估摸著是確有其事,不然的話,大伯哥哪有叫弟媳婦拿這事兒做把柄的,多惡心啊。”
這話倒是也不假。
周廠長也沒為難鹿仁佳,但是這件事既然他知道了,肯定要好好調查的,要是鄭國強真的作風不正,亂搞男女關系,那就是組織的叛徒,這種人決不能繼續留在組織內了。
不然的話,他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威脅道縣城利益的事。
而且……
鄭國強這一次的舉動太過蹊蹺。
他是鋼鐵廠的人,為什麼會來管礦場和磚廠的閑事?
周廠長覺得這裡面肯定還有事兒!
“這事兒得嚴查!”大公無私周廠長落定話音,顯然,鄭國強想瞞著的事兒是瞞不住了,想必周廠長肯定會秘密上報,然後秘密調查吧。
看見鄭家倒黴,鹿仁佳就高興。
“我去做飯,周叔晚上留家裡吃飯啊,戈壁,你好好跟周叔聊聊天。”鹿仁佳心情一好,就決定給周廠長多做兩個菜,起身對著沐戈壁擠了擠眼睛,便哼著歌去了廚房。
順利接收到鹿仁佳暗示的沐戈壁對著周廠長齜牙一笑:“周叔,我倆好好聊聊唄。”
他沒大沒小的攬住周廠長的肩膀,帶著他往自己的繡房去了。
鹿仁佳盤算著人數,淘了兩把米,在爐子上坐上陶鍋燉粥,又拿出一把雲絲泡著,忙完這一切後,就抓了一簍子花生,端了個小凳子坐在院子裡剝花生,順帶豎起耳朵聽門口的姚姥姥和一眾老太太說八卦。
自從上次張老太和姚姥姥和解後,最近鄰裡關系急速升溫。
姚家母女都是寡婦,在街道上向來很低調,輕易不參與那些聊八卦的人群,自然知道的就沒張老太多,而張老太這個人口風又不緊,許是因為豆腐加工點的事,對姚姥姥還有點小奉承。
於是短短的幾天功夫,鹿仁佳都快把這條街道上十年的八卦都給聽完了。
聽得正精彩的時候,沐戈壁和周廠長就出來了,彷彿兩個人只說了幾句話似的,誰也不知道他們剛剛在繡房裡進行了一場多麼嚴肅的談話。
沐戈壁咧著嘴,整個人笑的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