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你可別忘了啊。”
“今年的天冷的也太早了,這才剛進臘月啊,真是,咱們辦公室的門窗真是四處漏風,跟主席都說多少次了,也沒點頭同意換,摳死算了。”
主任們絮絮叨叨的一鬨而散。
田雪拿著小包出了門,看見站在旁邊的姚姥姥:“媽你怎麼也來了?”
“佳佳說小周喊了吃晚飯,我這不就躲懶一天麼?”
姚姥姥一臉樂呵呵的。
“那成啊,老周難得放次血,走走,咱們吃大戶去。”田雪往車上一跨。
鹿仁佳也趕緊上了車,姚姥姥也上了車,三個人一路往周廠長家而去,一路上,鹿仁佳聽著田雪說和周廠長的淵源,這才知道,周廠長沒有兒女,妻子早逝,如今孤家寡人一個,已經好些年了。
“小周這孩子重情義,他那時候在部隊,老婆是家裡給娶的,誰曾想進了門才知道心髒上有問題,是個藥罐子,他也沒嫌棄,倒是他娘為這事差點哭瞎了眼睛,小周也怕婆媳倆在家鬧矛盾,就把那孩子帶部隊隨軍去了,津貼全給她買了藥,也不敢叫她生孩子,這樣好好養著,還是沒留住命。”
姚姥姥提到周廠長也是心疼。
當初沐烽剛死,田雪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孃家,周圍都在看笑話,唯獨周廠長伸出了援手,而那時候的周廠長的妻子和媽還都病了,正是家裡亂糟糟的時候,可就算是這樣,他也私下裡上門來看望過幾次,每次還將以前當兵的舊軍服翻出來穿上才來。
因為周廠長說,只有穿著這一身衣裳,才不會有人說閑話。
“到了。”
田雪剛開口,門就開了。
周廠長腰上繫著圍裙,手裡拿著鍋鏟:“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飯剛好出鍋,快來趁熱吃。”說著,他又朝著姚姥姥迎過去:“姚大娘,好些日子沒見了,您老身體可還好?”
“好,好著呢。”
姚姥姥任由周廠長扶著胳膊:“我現在吃得香睡得著,怕是得活一百二呢。”
“一百二哪夠,至少一百四。”
“哈哈哈哈。”姚姥姥被逗得眉開眼笑的。
進屋的時候兄弟倆正擺碗拿筷子的拿筷子,搬桌子拿板凳的拿板凳,再加上院子中間放桌上那幾道色香味俱全的飯菜,鹿仁佳詫異的瞪大眼睛。
沒想到這周廠長居然也是男媽媽型別了。
這世界怎麼了?
怎麼碰到的男人全都一個人設!
“這些年我一個人住,廚藝不精,還請海涵。”周廠長張羅著坐下後,就舉著筷子說道。
“很好了。”
沐胡楊在旁邊幫著說話:“好歹您還會做飯呢,我家就只有我姥姥會。”
“我媳婦兒也會。”沐戈壁蹙眉,沒提到鹿仁佳他不高興了。
“咳。”沐胡楊立刻認錯,對著鹿仁佳說了聲:“抱歉。”
鹿仁佳搖搖頭:“我也才剛學,別聽沐戈壁胡說,我做飯很一般。”
“誰說的,你的小餅幹特別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