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克斯盧瑟。
但肯定不僅僅是他。
蝙蝠俠身邊的氣壓愈發低沉，他拖著黑麵具，按在控制臺前，意思顯而易見。
“告訴我，開啟訓練室的辦法。”盡管不再是吼聲，但這種平靜之下的情緒，卻更加讓人膽顫。
“我們都沒有開啟訓練室的許可權，只有關閉的許可權。”黑麵具飛快的撇清關系，試圖平息黑暗騎士的怒火。
他微微抬頭，示意蝙蝠俠看著下方正在對峙的情形，“再過幾分鐘，實驗體就會徹底啟用。”
“一旦啟用，每個實驗體都會開始殺戮，殺死一個人就可以進入待機狀態。”黑麵具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全盤托出，不敢有任何保留，“啟用之後，只有最高許可權可以關閉。”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設定。”蝙蝠俠使勁按著黑麵具的脖頸，壓迫感十足。
當這個問題出現的瞬間，黑麵具顯然是渾身一僵，不敢回答，但面對著蝙蝠俠的拷問，他終究還是開口，“是…是小醜加上去的。”
簡而言之，小醜覺得這樣比較有意思。
控制室內的氣氛愈發壓抑起來。
而在戰鬥一觸即發的訓練室內，趁著僱傭兵們環成保護圈的間隙，幾乎是傷痕累累的夜翼和紅頭罩也選擇暫作休整。
盡管不知道實驗體們為什麼還沒有動手，但他們儲存體力是最佳的決定。
正在此時，一股溫暖的純白色光芒包裹住夜翼和紅頭罩，細致的將所有的傷痕和淤青盡數撫平，疲憊和緊繃的神經都自然而然的得到舒緩。
轉頭看去，安迪正眼淚汪汪的站在他們身後，手上握著眼熟的白色法杖。她看上去難過極了，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不多時，魔法光芒徹底散去，他們回到了最佳的狀態，不僅是身體，更是身上的裝備，全都回到了巔峰時期。
夜翼和紅頭罩對視一眼，怔愣片刻，失笑出聲。
而兩人身上的變化，自然瞞不住一牆之隔的控制室。
看見這一幕，蝙蝠俠微微抿唇，終究是不易察覺的鬆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他們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就足夠了。
而被按在控制臺上的黑麵具，卻本能的呼吸一滯，腦海中的記憶被迅速喚醒。
他的視線鎖定在那隻穿著蝙蝠縮小套裝的小不點身上。
憑借黑麵具不錯的視覺和記憶，剛才就是這小不點讓夜翼和紅頭罩的傷勢在一瞬間被治癒，甚至連破損的制服都恢複正常。
如果能夠研究這小不點，那麼…
整個哥譚勢在必得。
更何況，黑麵具還有另外一種猜測，上一次疑似覺醒超能力的紅頭罩，身邊就是帶著這只小不點。
他暗自留意著訓練室內的動向，同時將視線落在控制臺的某一處。
與此同時，施展完治療魔法的安迪，昂著小腦袋，努力的忍著眼中的濕潤，她邁著小步子靠近，伸出兩只小胳膊，左手拽住紅頭罩的夾克，右手拽住夜翼的胳膊。
“我會給你們報仇的！”她吸了吸鼻子，聲音裡還有著哽咽，顯然是被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