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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姜韶華率眾啟程去葉縣。
新上任的陳舍人,快活地收拾好行李,伴著郡主坐同一輛馬車,離開了博望縣衙。
姜韶華會心一笑:“瞧瞧你,像鳥離了籠子一般。”
陳瑾瑜俏皮一笑:“沒有我娘在我耳邊嘮叨,我不知多快活。”
然後又苦著小臉嘆氣:“那日我娘又哭又鬧的,我隨口哄她,要將俸祿給她做私房。結果我娘當真了。”
現在想起來,就是兩個字,後悔。
姜韶華樂了,給陳瑾瑜出主意:“以後你領了俸祿,少報一半不就是了。”
咦?好主意!
陳瑾瑜給郡主比了個大拇指。
策馬隨行的宋淵,聽著馬車裡不時傳出的輕笑聲,目中閃過笑意。
郡主聰慧冷靜,有著遠勝年齡的沉穩,是眾人擁護愛戴的主君。不過,人不能一直繃著,現在這樣就很好。
只衝著這一點,陳瑾瑜做這個舍人就很合適。更不必說,陳瑾瑜做了舍人後,就將郡主身邊的文書差事接了過去。
陳卓再能幹,畢竟年齡擺在這兒,一個人當三四個人使喚,實在有些遭不住。如今減了一人份的差事,輕鬆了不少。
行路半日,眾人在官道旁停下歇息。
“郡主,再行三十里,有一處驛館。”郡主身邊有兩百親兵守衛,安全無憂,孟大山便領著親衛二營先行探路:“以我們的速度,正好傍晚前到驛館,住一晚明日再啟程。明日下午就能到葉縣了。”
姜韶華略一點頭。
秦虎幾個少年親兵,擠眉弄眼挨挨蹭蹭的,秦虎膽子最大,被拱了出來。
孟大山一轉頭,便樂了:“秦虎,你是不是又想進山去打獵了?”
秦虎腆著臉笑:“我撅一撅屁股,孟叔就知道我要幹啥。”
孟大山笑著瞪他一眼:“當著郡主的面,口沒遮攔的。”
姜韶華失笑:“行了,想去便去。多獵些野物,晚上給大傢伙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