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班納特小姐和伊麗莎白小姐會在倫敦待多久呢?”我問道。
“噢,不會太久。過幾天我們就要回郎博恩了。”簡雖然是在回答我的問題,卻看向的是查理。
——好吧。你們兩個還真是情真意切啊……
我撇撇嘴,決定接下來都不要再和這兩個沉浸在彼此的世界的孩子說話了。
“達西先生,你最近一直在倫敦嗎?”伊麗莎白看向一直默默不出聲站在一邊扮雕像的達西。
“是的。”達西語氣平和而禮貌。
“接下來也一直呆在菲尼克斯,不回彭伯利了嗎?”伊麗莎白問話的時候,愛麗絲汀小姐一直專注地看著達西。
“……是的。”達西看看查理和我,點點頭肯定道。
“哦——”伊麗莎白笑了笑,聊起了其他的話題,而愛麗絲汀小姐聽到達西肯定的回答,臉上明顯帶上了一絲喜悅的表情。
我又想撇嘴了。
“賓格利小姐,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跳支舞呢?”在我閉嘴沉默地聽他們談話的時候,就站在我身邊的詹姆斯先生忽然彎下腰,伸出了手,向我邀舞。
“……不勝感激。”雖然我心裡比較想說的是“對不起”之類拒絕的話,但理智還是剋制了這種在公眾場合給一位紳士難堪的舉動,所以雖然遲疑了一下,但我還是把手交給了詹姆斯先生。
他牽著我的手,拉著我朝舞池中央走去。
輕緩的音樂響起,縈繞在舞池上方。
在一個轉身之後,詹姆斯先生忽然對我說:“賓格利小姐,有件事我想請教你,不知道你是否能給予我一個小小的幫助?”
我臉上一直掛著矜持而禮貌的微笑,聽了他的話我不由微微挑眉,“請教倒談不上,不知道有什麼能幫得上你的,詹姆斯先生。”
“是這樣的,”我們交錯著位置,詹姆斯先生一邊說,一邊旋轉著踏到我的對面,“如果一位紳士想獲得一位淑女的芳心,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打動她呢?”
唔?我不由得仔細看了看他——他正眉眼含笑,一派溫文爾雅,卻不像是調笑,倒像是認真地諮詢著這樣的情感問題。
我朝他笑笑,“這個問題你可難倒我了,詹姆斯先生。情感一事,向來是變數最多的,也是最無可掌握的。誰也不能說一定有把萬能的鑰匙能開啟每一個人的心。”
“哦,賓格利小姐說的很對。不知道能開啟賓格利小姐的心的那把鑰匙,在誰手上呢?”詹姆斯先生突然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抿抿嘴角,最後朝他又笑了笑,便不再說話。
很快一支舞曲就結束了,我和詹姆斯先生面對面站著行禮。
舞池中的人們馬上就散去了,我朝詹姆斯先生點點頭,轉身就走開了。
我站在離達西、查理他們那群人很遠的角落裡,看著這個舞會觥籌交錯,大家談笑歡聲,恍惚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似乎這裡的喧囂歡鬧都不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