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比起亞歷山大六世,凱撒波吉亞更適合成為一個帝王。”
“是的。《君主論》就是馬基雅維利以凱撒的事跡為藍本而寫就的。可見馬基雅維利多為凱撒玩弄權術的手段所折服了。”
1502年,馬基雅維利曾奉使駐節於博爾吉的王廷;他親眼看到凱撒如何交替使用不同的手法,有時是冷靜矜慎,有時是旁若無人;常常是口頭上說盡了甜言蜜語。行動上則殘暴無比;同時又以偽裝善良與背信無義的作風處世待人。他對於那些屬於他強權之下的被征服的人民,不惜使用種種殘酷恐怖的手段,壓制反側;對於那被征服的國家,更是以獨裁高壓的手段,做最有效的箝制。馬基雅維利對於凱撒玩弄權術的手段亦十分佩服,他認為:為王者固當如是。後來以其事跡為藍本寫下了傳世名作《君主論》,凱撒猶如煙花一般短暫絢爛的人生,讓馬基雅維利佛看見義大利統一的曙光在亞平寧半島上閃現了一下,又消失在漫漫長夜中……來自百度)
“那麼,不知道賓格利小姐對於盧克雷齊婭波吉亞的三次聯姻有何想法呢?”詹姆斯先生微笑著看著我。
我忍不住仔細地看了看詹姆斯先生臉上的神情,卻沒有一絲異樣,想了一下,我回答道:“這是盧克雷齊婭作為一個女人,能給予家族的,最重大也是最珍貴的犧牲。”
“這麼說,賓格利小姐是贊成聯姻的了?”詹姆斯先生問道。
我沉默了。如果除了聯姻還有其他不困難的解決辦法,或者說不到萬不得已,那當然不必做此犧牲;可是如果聯姻是最有效最簡單的解決途徑,那麼我會贊成嗎?我不知道。
“詹姆斯先生認為聯姻就能保持同盟關系嗎?”我反問他。
“是的。我相信。”詹姆斯先生毫不遲疑地回答說。
我不由皺起了眉頭——詹姆斯先生這樣說,其實他相信的不是雙方的信譽,而只是家人之間的血緣關系。這麼說吧,如果有人嫁進阿德萊德家族,以詹姆斯先生的看法,就是女方家族不會白白斷送女兒的未來,為了女兒也會盡心盡力同阿德萊德家族合作;而如果是有人娶了阿德萊德家族的女兒,那麼他相信,嫁出去女兒肯定會幫助阿德萊德家族。
“抱歉,但我不這麼認為。”我說。
“嗯?不知道賓格利小姐有什麼見解嗎?”詹姆斯先生問。
“想必詹姆斯先生也熟悉盧克雷齊婭波吉亞的聯姻吧?第一次她嫁給了斯福爾紮家族的佩薩羅公爵,可是你也知道結果,斯福爾紮家族並沒有和波吉亞家族保持多久的同盟關系不是嗎?”
“……是的。”詹姆斯先生沉默了一下,然後又說:“可是這只是一個特例不是嗎?我當然清楚,並不是每一樁聯姻都能帶來良好的持久的同盟。”
“我更相信商人間彼此的信譽。”
“賓格利小姐難道不知道無商不奸嗎?”詹姆斯先生輕笑。
“哦,我肯不認為奸和誠不能同時體現於商人身上。”我對他笑了笑。
詹姆斯先生皺起了眉,沉默了,似乎在想著什麼。
看了看落地鐘,該是睡覺的時間了。
於是我向客人們行禮表示失陪,回房去睡了。
至於和詹姆斯先生的談話……唔,明天要和貝蒂他們好好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