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賤婦,不過是昔日父親的洗腳丫頭,也妄想與我母親平起平坐,簡直是罔顧綱常!”
“至於陳沁春,她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庶女!往日裡慣會裝巧賣乖,我只當她是個好的,卻沒想到骨子裡也是個不安分的!勾引男人,敗壞家風!我沒有將她亂棍打死浸豬籠,已經是看在她是我妹子的份上了!”
李慕妍氣的渾身打顫:“陳久!你真是荒謬!”
“你就不怕三爺回來,揭了你的皮嗎!”
“哼!他敢!我是候府嫡子!將來是要接掌侯府的!他一個低賤的庶子,又進了錦衣衛那種腌臢地方,將來還能有什麼出路?”
陳久不屑冷哼,盯著李慕妍的目光,愈發地嫌惡,“大嫂,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就算你的父親是總兵大人,可你已經嫁到我們陳家,生是陳家的人死是陳家的鬼!你被賊人擄走,已經敗壞名譽,今日我就是將你一併處置了,我想李總兵也無二話!”
說罷,他大手一揮,下令:“將這兩個賤婦給我扔出侯府!把她們身上搜乾淨了!不許帶走我侯府一分一毫!否則以偷盜之名亂棍打死!”
李慕妍還待爭辯,卻被陳沁春拉了拉袖子。
她一張俏臉氣的發白,低頭一看,卻見陳沁春搖了搖頭,滿臉無奈。
“嫂嫂,二哥……陳久如今是陳氏族長,你與他作對,沒什麼好處。就算我與娘被丟出侯府,也可安身立命……”
陳沁春小聲說罷,甩開那些僕婦的手,冷眼看著陳久:“二爺真是氣派的很,只盼來日我哥哥回來,你可莫要搖尾乞憐,求得饒恕!”
陳久大怒:“你這賤婦!”
“呵,我且看你這族長之位,能穩坐多久!今日不必你趕我們,是我和我娘要丟棄侯府的身份,另立門庭!”
說罷,陳沁春扶著趙姨娘,一瘸一拐的走出府。
陳久嗤笑出聲:“蠢婦。”
李慕妍盯著有些癲狂的陳久,微微蹙眉。
短短時日,這二爺彷彿變了個樣子。
昔日端莊溫良、知書達理的陳久,怎麼如今成了這般小肚雞腸、面目可憎之人?
三爺……以他火爆的性子,若是知曉此事,怕是要氣的從京城殺回來了。
李慕妍嘆了口氣,扶著丫鬟的手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又安排人好好安頓陳沁春母女。
丫鬟憂心忡忡道:“少夫人,恐怕以後咱們得關起門來過日子了。自打二爺接管了族長,府中大小事便被他接管了去,連掌家對牌也被他搶了去,府中下人都是看人下菜碟,只怕咱們以後日子不好過了。”
李慕妍垂眸冷笑:“且瞧著吧,這樣的日子過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