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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鬥法分龍會 (2)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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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咱哥兒仨就是說閑話,哪兒說哪兒了,這能當真嗎?喝酒喝酒,甭聽他的。”

杜大彪向來一根筋,豈能讓這倆小子看扁了,不依不饒非讓李燦畫道兒。倆壞小子一看杜大彪上套兒了,暗自發笑,就說南馬道衚衕盡頭有一座大屋,如果你有膽子黑天半夜進去走上一趟,我們哥兒倆不僅心服口服,還得給你喝號戴花、擺酒慶功。

南馬道衚衕在南門裡,天津城還有城牆的時候,城門兩側都有馬道,可以騎馬直上城頭,後來城牆和馬道全拆了,只留下當年的地名。南馬道衚衕又細又長,盡頭的大屋是處義莊,已然荒廢多年,裡頭還有幾口當成“義柩”的破棺材,用於臨時放置死屍。義莊荒廢以來,夜裡總有怪響,相傳有冤魂作祟,白天還好說,晚上誰也不敢往那邊走。

杜大彪想都沒想:“那有什麼不敢的?別說半夜走上一趟,住一宿又如何?”

李燦一挑大拇指:“還得說是哥哥你膽大包天,旁人跟你比,那真是王奶奶碰上玉奶奶——差了那麼一點兒!”

張熾說:“何止啊,依我看那是馬奶奶碰上馮奶奶——差了兩點兒!”

李燦說:“就你小子話多,還王奶奶碰見汪奶奶呢——至少差了三點兒。”

張熾說:“你要這麼論,那就是能奶奶碰上熊奶奶——差了四點兒!不是我話多,是真佩服咱哥哥!”

杜大彪聽得不耐煩了,一口氣喝幹了壺中酒,把眼珠子一瞪:“你爹不在家,放你媽的屁,旁人要是跟我比,那叫王奶奶碰見王麻子——不知道差了多少點兒!”說罷一手拽上一個,大步如飛直奔南門裡。來到南馬道衚衕,已過了二更天,此時烏雲遮月,衚衕裡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時不時吹出一陣冷風,直往脖領子裡灌,使人不寒而慄。杜大彪可不怕,一是膂力驚人,二一個心直膽大,點上馬燈來到義莊門前,“嘎巴”一聲擰斷了門上的銅鎖,推開大門步入其中。張熾、李燦來之前煽風點火,真到了地方,他們倆也發怵,看見杜大彪進去了,從外邊把門一帶,來個涼鍋貼餅子——蔫溜了。

放下兩個壞小子不提,單說杜大彪酒意上湧,手提油燈走進大屋,四仰八叉往地上一躺,片刻之間鼾聲如雷,真是一覺放開天地寬,睡就睡吧,毛病還不少,咬牙放屁吧嗒嘴,哈喇子流了一地。直睡到後半夜,覺得嗓子眼兒發幹想喝水,迷迷糊糊坐起來,全然不知身在何處,借馬燈的光亮往四下一看,屋中積灰覆蓋,到處掛滿了蛛網,牆根下一字排開,擺了七八口薄皮棺材。杜大彪撓了半天的頭,想起這是南馬道衚衕的義莊,正要出去找水喝,忽聽棺材“砰砰”作響。杜大彪一愣,酒勁兒還沒過去,他也不知道什麼叫怕,當即拎起馬燈,走上前去看個究竟,但見其中一個棺材沒蓋嚴實,棺蓋半掩,從中伸出一隻皮幹肉枯的死人手。

杜大彪挺納悶兒,有本事你出來,伸隻手幹什麼?等了好一陣也不見動,心想是不是這位死後無人燒紙,因此伸手討錢?杜大彪腦袋不好使,心眼兒卻不壞,他就掏出一枚銅錢,放在那隻手中。說也奇怪,那隻手接了銅錢,便即縮回棺中。可沒等杜大彪走,死人手又伸了出來。杜大彪氣不打一處來:“你也太不知好歹了,一個大子兒還打發不了你了,我一個月才掙多少錢?給夠了你,讓我喝西北風去?再說死人該用冥錢,怎麼連銅錢也接?”他越說越生氣,一下子將棺蓋揭開,要和死人說理,提起馬燈一照,只見棺材中的死人皮幹肉枯,僅餘形骸。杜大彪嘟囔道:“你都這樣了還要錢呢?簡直財迷到家了,你是老油條他爹不成?”再一細看,死人抬起來的胳膊底下,有幾團黑乎乎的東西,在那兒一動一動的。杜大彪一瞧這可作怪了,死人身子底下怎麼有活物兒?什麼東西這是?這位爺是真愣,換二一個早就嚇趴下了,他卻一伸手把死人揪起來,壓低了馬燈一探究竟,這才看明白,棺底居然有四隻大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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