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姑娘, 你現在身份變了, 成了國公府長女,尋常有爵位的家庭比不上的溫家, 說話何必如此刻薄。”
“刻薄嗎?”
沈妙貞笑了笑:“我說的這些話, 跟當初五姑娘對我做的事, 可不能比,畢竟我只是說說,而五姑娘,可是叫我吃了好大的苦頭。”
永寧一想果然如此,也沒法辯解:“五娘做了那件事後,就被她爹懲罰了,禁了她的足,讓她好好改過自新,可是沒想到,居然在佛寺上香的時候發生那樣的事。”
“這也實在太過巧合了些……”
沈妙貞瞥了一眼永寧:“縣主難道是懷疑是我做的?”
永寧沉默不語。
沈妙貞嗤笑一聲:“我可沒有那個本事,我是今年才被尋回溫家,去年五姑娘發生此事,我還在洛京,為了躲開五姑娘和長樂郡主,我巴不得一輩子不來西京,將這件事安在我身上,我也太冤枉了。”
永寧嘆了一口氣,直白的對她表示了道歉,她深諳這些深宅大院女人之間的宅鬥手段,誰能用這種下作手法對付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五娘沒得罪過誰,只除了面前這位姑娘。
永寧想,肯定不是沈妙貞幹的,她沒有那麼大的勢力,那是誰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今日這個宴會,你可知是什麼目的。”
沈妙貞:“自然是介紹我這個溫家長女。”
永寧的表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今日在場的,幾乎西京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夫人都到齊了,這些人家可有不少適齡的青年,等著攀溫家這門親事。”
“原本小公爺是這些夫人眼裡最合適的夫婿人選,然而到現在溫國公和夫人都沒有為他定親的意思,說小公爺年紀還小,可現在出了你這麼個長女,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今日這宴會,你也可以看做是各家夫人相看你的相親宴。”
沈妙貞表示無所謂,她又不是聯姻工具,她娘不會把她當成聯姻工具隨便找個什麼人嫁出去。
“你確定,你家那位側妃娘娘也是來相看我的?現在西京有了蓮花六郎,想必我家阿弟也不是第一選擇了吧。”
永寧訕笑:“你活的如此通透,怪不得在裴公子身邊呆不住。”
“縣主說什麼呢,我是溫家的長女溫妙貞,跟什麼裴公子可不認識。”
永寧很想問,你這麼說,裴境知道嗎,他得有多傷心。
“誒呀,這是誰家的奴婢,這麼沒眼色,菜湯都倒到我的身上了。”
一聲不和諧的尖叫,沈妙貞和永寧循聲望去,見一個跟他們差不多歲數的姑娘蹙著眉,不滿的看著自己衣擺上的汙漬,那一片全都成了褐色,這裙子顯然是不能穿了。
而端菜的那個丫鬟,放下手中的菜盤子,居然狂奔過來,對著徐明華她們那邊夫人那裡沖了過去。
“表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