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愛上我吧,他的愛人,他漂亮的小鳥。
失去了她的愛,他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而這種失去,他再也不想感受了。
“離開我這件事,只允許一次,以後,再也不能這樣了。”
裴境的話像是說給自己聽,他伸出手,手指輕柔,描繪著她的額頭,小巧的鼻尖,再到光潔如月亮一般美好的臉頰。
她瘦了一些,下頜都變得更尖了。
果然不在他身邊,她都沒辦法照顧好自己。
裴境俯下身,在沈妙貞的額頭上,印下輕柔的一吻,睡吧,他的愛人,苦難已經過去,明天又會是新的一天。
他會成為為她遮風擋雨的大樹,叫她以後都不會再遭受磨難。
沈妙貞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在夢裡,她一直瘋狂的在向前跑,身後有可怕的鬼影在追著她,想要纏上她的四肢、身體,將她吞噬殆盡,她呼喊出聲,一直在求著誰來救救她。
可是沒有人回應,她栽倒在地,那些鬼影追了上來,就在她徹底絕望想要自殺的時候。
夢,醒了。
她像是一條離開水的魚,張開嘴大口的呼吸,卻根本就無法從噩夢中逃脫。
她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溫熱而厚實的大手不斷地撫摸著她的後背,那麼輕柔卻那麼有安全感,熟悉的雪松香沁入鼻間,驅散了夢中那叫人害怕又覺得惡心的男人的汗臭味。
“別怕,別怕,你很安全,沒人能傷害你。”
沈妙貞一愣,緩緩從男人的懷中掙紮而出,呆呆的看著他。
“六公子,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他?裴境聽著非常不順耳,但現在他已經能夠做到自動把她說的不順耳的話,當成沒聽見。
“這裡又是哪裡?”
她茫然的看著四周,是不熟悉的房間佈置,看著反而像是裴鄴的私宅,那個她住過半年多的主院。
“裴邦呢?”
沈妙貞提起這個名字,精神仍有些緊張,心中的厭惡和恐懼,根本就不用揣摩,就能看得出來。
“放心,已經把他擒拿住送官了,他沒有機會傷害你。”
裴境說的雲淡風輕,卻只有自己知道,他是如何背地裡折磨裴邦,將他的手碾碎還不給上藥,灌了啞藥進去,叫他那張嘴說不了話。
他只是為了狠狠地折磨裴邦,才留了他一命。
他就坐在她的床邊,卻叫她覺得很不適應,除了裴鄴,她已經很久沒有跟陌生男人離的這麼近過。
臥房是一個很曖昧的地方,只有親密如夫妻,才能坦然的一坐一臥這樣說話,可他們卻並不是夫妻。
“你將我帶到這裡來,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