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簡直魔障了。
永寧縣主已經不想再看鄭五娘此時有些興奮到猙獰的臉,她只覺得很醜惡。
她在自己的丫鬟耳邊附耳說了幾句,那機靈的小丫鬟便偷偷跑了出去。
作為與長樂郡主打了許多年交道的人,她大概能瞭解長樂郡主想做什麼,此女很是驕縱,從來不把人命當回事,完全被雍王寵壞了,哪怕她對裴公子有那麼幾分意思,也不會手下留情饒了沈妙貞。
或者說,正因為她對裴公子有意,才不會放過沈妙貞,將她抓起來是為了脅迫裴公子做些什麼,得逞了,她也不會放過這個姑娘,定然會早早鏟除威脅。
永寧縣主心中衡量半天,到底幫不幫,她人微言輕,說的話長樂郡主未必會聽,而且也容易惹禍上身。
然而若不幫忙……
永寧縣主嘆了一口氣,除了鄭五娘自作主張的那次,她對沈妙貞並無惡感,如今看來,她也很可憐的模樣,不出手良心都有些過不去。
江秀雪和謝家的丫鬟們在那裡阻攔著,不讓僕婦們把沈妙貞拉走。
永寧縣主幽幽道:“長樂妹妹,這丫鬟雖然傷了你,可未必是有意,你要打要罰也得等人家的主子來了,如此便將別人家的婢女私自關起來打殺,怕是有違大梁律法。”
“咱們雖是皇親國戚,卻也是女眷,總要愛惜名聲,且身為龍子鳳孫,更要以身作則,為天下人做表率,長是不是?”
長樂郡主最是討厭永寧縣主這種柔柔的說話,好像什麼都她在理的樣子。
“哼,大梁律法?本郡主就是大梁律法。”
“不過是個丫鬟僕婢罷了,我便是私自打殺了,再跟裴公子賠禮道歉好了,他若心疼,我便賠給他十個八個的丫鬟,本郡主也算做的禮數周到了。”
永寧眉心一跳,臉上緩緩綻出一個笑。
“長話呢,若是叫那些禦史知道了,怕不是又要在朝堂上參雍王伯父一本,前些日子,因為辦差不利,雍伯父便被削了爵,從親王成了郡王,陛下發了好大的脾氣,聽說那一回生氣的都吐血了。”
永寧裝模作樣的搖搖頭:“長樂妹妹,雍伯父那麼寵愛你,你怎麼也要為伯父想一想啊。”
長話,總是任由她欺負,搶了心愛之物,也只是溫和笑著的永寧,居然有一天也會如此伶牙俐齒。
她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是,自符陽王的勢力做大之後,他們雍王符不再是一枝獨秀了,可那又怎麼樣呢,皇位早晚都是她父王的。
要是陛下不肯傳位,他們就讓陛下不得不讓出這個位子。
那個小皇帝,明明都病弱成那副德行,仍舊託著病軀霸佔著王位,就是不肯讓座,父王早就看小皇帝不順眼了。
長樂郡主再蠢,也知道不能在這種場合露出不臣之心。
然而她就是不肯讓僕婦們放開沈妙貞:“姐姐不必嚇唬我,我又不是為難哪個官員女兒,區區一個奴婢罷了,禦史也能參我們家不成,這種事就算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