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身世,對不對?”見莊中月不肯回答,馮闢疆不由有些煩躁。
“莊某不知道。”莊中月回答得幹脆。
“這四個面具,分明都是你刻的,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至少,你見過這個人!”
馮闢疆焦躁不已,為什麼偶爾向義父問起自己的身世,他都會避而不談,為什麼莊中月明明知道,也不願透露?
莊中月失笑:“那個面具是莊某撿的,從那以後莊某才開始研究雕刻。馮將軍覺得四個面具都出於莊某之手,說明這手藝莊某學得還不錯。”
一條路被堵死,馮闢疆差點氣吐血,又不好死纏爛打追著他繼續問,只能坐著生悶氣。
莊中月淡淡問道:“馮將軍難道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義父不肯說。”
“馮大將軍那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馮將軍就不要強求了。”
“這麼說來,你一定知道老子的身世!”馮闢疆簡直要氣暈過去,“你這麼彎彎繞繞的,有意思嗎?!”
莊中月露出驚訝的表情,反問:“莊某說了知道馮將軍的身世了嗎?”
馮闢疆懶得和他再狡辯,氣沖沖道:“你是老子的軍師,要聽從軍令!老子現在就命令你,把你知道的都如實告訴老子,要不然老子軍法處置你!”
“馮將軍一直都不承認莊某是你的軍師,莊某又何必聽從軍令?”
“你!”馮闢疆氣結,只得指向永寧公主的面具,問道,“你進過宮,見過永寧公主?”
莊中月既然有意對自己隱藏什麼,那自己便要抓住一切機會將他的過去問個一清二楚!
莊中月淡淡:“初秋永寧公主落水,之後得了一場大病,皇帝陛下召莊某進宮雕刻鳳凰,以向天祈福。”
“雕刻鳳凰,怎麼雕到公主臉上去了?”馮闢疆說著,覺得此人言行舉止著實奇怪,不禁又對他跟著雲家人的目的起了疑心。
“那是公主逝去後,帝後二位悲痛難耐,命莊某雕刻公主面容,供二位追思。”
莊中月說著,心中已淚流滿面——那是剛給公主捏臉之後刻的!我不把她的臉刻下來,往後怎麼把她的相貌恢複回去啊!
“然後你偷偷藏了一個?”
馮闢疆說道,忽然豁然開朗——這小子,一定是覬覦永寧公主!所以對與她相貌相似的伽羅也動了心思!怪不得老是找各種藉口跟著伽羅!甚至還不惜要纏著自己!
實在是可惡啊可惡!
“現在讓馮將軍知道了,就不能算是偷藏了。”
馮闢疆看著莊中月臉上淡淡的笑,心中直呼此人不要臉皮,巧舌如簧!
又問道:“你還摸過伽羅的臉!”
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