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最好的結局是闢疆能及時清醒過來,而最壞的結局,是自己的血流盡,他也沒能恢複,帳篷中的人就會被亂箭射殺。
她為眾人可能迎來死亡而顫抖不安,睜大眼睛看著馮闢疆。
他沒有說話,忽然用胳膊將她箍住,俯下來輕輕咬在她的頸上。他有兩三日沒有刮鬍子,胡茬刺得她癢癢的。
“闢疆,試試吧。”她渾身顫抖到麻木。
“不。”馮闢疆簡潔回應著,熾熱的嘴唇沿著她修長光潔的頸一路向上,又輕輕咬住了她的耳朵,呼著氣,“我想,這樣就可以控制我自己了。”
唐月柔含著淚,欣喜地將他抱住。
“嘭”地一聲,一記猛棍忽然落在馮闢疆背上,馮闢疆暈了過去,往前將唐月柔撲倒在了地上。
黑暗中,唐月柔看清了來人,低聲驚叫:“符……父親!你怎麼能……他已經沒事了!”
符鶴將唐月柔扶了起來,接著撥開馮闢疆的眼皮,說道:“毒還沒解,他還會再殺人!”
接著拉開唐月柔,急匆匆走向正在酣睡的武士們,一腳一個將他們踢醒,怒道:“我去解個手,你們一個個都睡成豬!被人摘了腦袋都不知道!”
武士們在心中叫苦不疊,只好起身與符鶴一起去搬馮闢疆,想要將他捆住。
馮闢疆忽然睜開眼,用鐵鏈圈在符鶴頸上,用力一勒,低頭狠狠道:“你要殺我!”
“闢疆,不要!”唐月柔沖過來低呼一聲。
符鶴抓住鐵鏈,靈敏地一個轉身,脫出了馮闢疆的禁錮,同時放話:“快讓小姐出去!”兩人纏鬥起來。
唐月柔又向沖過來的武士下令:“快去保護父親!不要傷到闢疆!”
馮闢疆殺意大起,頓時將帳篷內攪得天翻地覆,任唐月柔怎麼呼喊,他都無法停下來,不多時就有武士見了血。
“咻咻”幾聲,箭射了進來,帳篷的柱子也被砍斷,眼看眾人就要被壓在帳篷中、任由亂箭齊射。
馮闢疆拖起一名武士往帳外沖去。
唐月柔與符鶴緊緊跟上。
帳外雪花紛落,整片林子積了腳掌厚的雪。
馮闢疆把武士按倒在了雪地上,一手按著他的肩、一手抓著他的胳膊,他面色冰冷,開始發力。
“怎麼辦,要不要射箭?”阿師那和菩提摩身後計程車兵向兩人問道。
兩人猶豫著,聽見遠處李青在命令弓箭手準備。
數百張弓被拉滿,等待發射。
唐月柔高呼著馮闢疆的名字,在武士痛苦的大喊中跪倒在馮闢疆面前,捧住他的臉,往他的眼睛上吻了下去。
馮闢疆不由閉上眼,松開手。
武士一個翻滾退了開去,幸好胳膊只是脫臼了,再晚片刻自己就會失去一臂!
“準備——”李青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