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符鶴說著,帶上唐月柔去看望受傷的僕婢們。
“對了,咱們的貨物都找回來了嗎?”
“都找回來了,聽說還是剛才那個年輕人,前幾天替我們劫回來的。”
唐月柔輕輕說了句:“可我們卻還是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我,叫馮闢疆!”軍人脫下被汗水浸濕的衣衫,提起水桶從頭頂澆下,一桶一桶,暢快地笑著,不時重複著同一句話,“我叫馮闢疆!馮大將軍的馮,開闢疆土的闢疆!”
阿師那和菩提摩在屋中看著,對視一眼。
“又開始瘋狂洗澡了啊……阿達西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阿師那不可思議地說道,“前幾天還痛苦成那樣,用中原話說那叫什麼?”
“形銷骨立?睡不著覺?吃不下飯?”菩提摩笑著拍拍阿師那的肩膀,“所以你用不著扮成女人去安慰阿達西了,快把胭脂水粉和鏡子還給人家阿依木!”
“不還!”阿師那斬釘截鐵拒絕,“她已經知道了我借東西的目的,現在還回去,她就能猜到是阿達西有了新歡,她會傷心的!”
菩提摩不滿:“還不是你做的孽,你不去借東西,她就不會知道這些事!”
絡腮鬍子的馮闢疆大步進來,沉聲問道:“你們兩個,在為哪個姑娘爭風吃醋?”他沒有完全聽懂兩人之間的西疆話。
說著,找出件幹淨衣服穿上,比起永寧公主僕人的穿著來說,自己這一身實在有些寒酸……
但自己與她之間,又不可能發生什麼,就不用在意這些啦……
他掏出小刀,從阿師那床上拿起銅鏡,去屋外刮完了鬍子。
進屋對兩人道:“誇我!”
阿師那用西疆話說了句“這才有個人樣”,然後豎起大拇指,用中原話說道:“帥!”
“我要聽四個字的!”
菩提摩在心裡笑翻過去,一本正經說道:“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道貌岸然。”
馮闢疆放下銅鏡,說道:“你的話好像有哪裡不對,但我喜歡!”就朗聲笑著出門去了。
“你去幹什麼?!”阿師那高聲問。
“她想知道我的名字!”
“真是個傻子。”兩個胡人士兵再次對視。
唐月柔看過了侍女、僕人們,見大家都只受了些皮肉傷,就相互安慰幾句。
又要去看望莊中月,引得符鶴不滿。
“他剛剛回來的時候,我看他正常得很!”
唐月柔笑道:“父親,莊公子眼睛看不見,可能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有受過內傷呢?我還是去看看吧。”
符鶴正想說什麼,莊中月迎了出來,手腕包紮住了。
唐月柔不知道自己暈倒後經歷了什麼,但隱約能猜到是莊中月帶自己離開了匪窩,就關切問道:“莊公子,你的手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