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明華你幫我改改,改好了我穿給闢疆看。”
脫下了奇怪的穿戴,三人忙著洗漱就寢,明天還有要緊的事要辦。
嚴文、嚴武出門沒多久,莊中月剛躺下,就聽見有人進了屋。
是剛才抱住唐月柔、又差點殺了刺客的那個人。
現在受了符鶴的託付,又要來殺自己。
他壓下心火,起身要去點燈。
“不用了。”馮闢疆沉聲。
“我看不見,就這樣動手是我佔了便宜。”莊中月語氣平靜。
“你佔了便宜也贏不了我!”馮闢疆說著,赤手空拳沖了過去。夜戰對他來說不在話下,從沒有哪種環境能削弱他的戰力!
莊中月沒有多說什麼,假裝不知道對方與唐月柔的關系。
他知道唐月柔那邊已經察覺了自己做的一切,而她始終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看來她對自己還是有所依賴的,自己就不便點破來人的身份,以免撕破了臉,日後無法相處。
無聲的對戰中,他忽地將手蒙在對方臉上,腦海中勾勒出他的相貌。
只是一怔,馮闢疆一拳將他打在了牆上。
“暫且留你一條命!”馮闢疆收回手,狠狠說道,橫豎明天伽羅就會甩掉這人。
莊中月忽然抓住他的手腕,語氣陰冷:“你殺不了我!”
“你說什麼!”馮闢疆被激怒,動了殺機。
“殺了我會有什麼後果,你自己好好想想!”莊中月並不說破。
馮闢疆在這些事上不點就通,猜到了這人蟄伏在唐月柔身邊,雖然救走了刺客,但最終的結果似乎有利於她。
猜想莊中月已經動彈不得,他冷冷一笑,大步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客棧外突然喧鬧了一陣,很快就安靜下來。
唐月柔起床後,金奴手舞足蹈地來報,外面的人都被趕走了。
唐月柔不疾不徐地用完早飯,就帶上明華和秀華,要去找莊中月“興師問罪”,想要問清楚他為什麼救過自己,卻又救走了刺客。她不想再隱瞞自己對他的懷疑,也不想繼續為他不斷搖擺的立場而迷惑。
到了莊中月屋外,她敲敲門,聽見莊中月有氣無力的一聲“進來”。
進了門,見嚴文、嚴武都不在,而莊中月在榻上盤腿坐了,面色蒼白。
不用想就知道是馮闢疆下的手。
“莊公子,你受傷了?我去找大夫給你看一看!”唐月柔脫口說道,不知道此時的關切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