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師那,菩提摩,秦臻,你們快去睡吧。”他說著,大步跨上臺階,進了堂屋。
阿師那問他:“那人抓到了嗎?”
“留著他還有用,你們快去睡,明晚你們和我一起去,不能出差錯。”他低聲說著,就跪下去抱唐月柔。
親兵們領命退下了。
唐月柔睡眠不深,他們說話時就迷迷糊糊醒來了,睜眼看見馮闢疆,伸手將他抱住,把頭埋在他胸前,輕輕蹭了蹭。
“怎麼,非要我陪你睡才行?”夜深了,馮闢疆還不忘逗她。
唐月柔不理睬他的不正經,問道:“你一個人出去太危險了,有沒有被歹人傷到?”她還沒完全清醒過來,聲音裡帶點慵懶和嫵媚。
馮闢疆把她往上抱了抱,輕聲說:“你幫我脫了衣服看看?”
唐月柔哭笑不得,低聲嗔他:“誰要看你,臭烘烘的,快去洗澡。”
馮闢疆把她親了親,將她安置好了,洗浴完畢回到臥室,抱著唐月柔睡了。
唐月柔不自覺地縮成一團,把臉靠在他胸前才覺得踏實些。快睡過去時,她含糊地喃喃起來:“記得要好好愛惜你自己,別輕易受傷,好嗎?”
馮闢疆被她的親近撩得難受,伸手攬住她的腰緊緊靠在自己身上,緩緩摩挲著,忍耐著,最後爆發出一聲低沉的回應:“好。”
懷裡的人沉沉睡去了,玉蘭般晶瑩潔白的臉上,紅潤柔軟的嘴唇微張著,呼吸緩慢而均勻。
快了……只要明晚去鎮國公府走一趟,查明自己的身世,宮裡很快就會安排捉拿魏家。
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他的伽羅就不再是隻能看不能吃了。
馮闢疆越想越清醒,幾乎是一直睜著眼到天亮。
唐月柔睡得神清氣爽,第二天醒來時看見馮闢疆在梳頭。她輕輕從他手中拿過梳子,給他梳了起來,問道:“鬧事的人抓到了嗎?”
昨晚她迷迷糊糊,忘記問他的正事。
“今天去抓,抓到他有用處。”
唐月柔想不通他要幹什麼,問了幾遍,他不肯說,她只好作罷。
把他整理好了,她才開始漱口洗臉,小手捧起花水,在臉上輕輕地拍著。
馮闢疆在一邊看著,忽然按住她的肩,把她的發髻拆了。
唐月柔急了,連忙捂住拆了一半的發髻:“明華她們還在養傷,你把我頭發拆了,誰幫我梳?”
馮闢疆右手拿梳子,左手捧起她散開的長發,笨手笨腳地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