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連心,翻譯撕心裂肺地嚎叫起來,拼命扭動,差點兒按不住。
“吵死了。”溫鈺薇腳下用力,估麼著大概能把他肋骨踩斷了兩根,接著又一刀,中指指尖的肉也飛了,然後把刀放到他脖子上,“說,你們船上還有多少人?”雖然有讀心的能力,但是她不想浪費在這種人身上。
刀刃貼著頸動脈,丟失的指尖充分證明瞭它的鋒利,翻譯疼的眼前發花,卻硬生生忍住了不敢動彈。
“多少人?”謝東臨喝問了一聲,用詞簡單。
翻譯轉了轉眼睛,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做海盜當然沒什麼忠誠可言,其實剛才不削他指尖給幾拳他也會說的,“二十、二十一個。”
差不多是昨天的一半,跟謝東臨估算的一樣,當時他們只是靠著從四面八方圍上來的,統共沒幾個。
“都在哪裡?”溫鈺薇又問了一句,回憶了一下,剛才進入大廳的時候,那個廳裡有十來個,還有一半分部在其他地方。
翻譯才猶豫了一下,眼見著刀鋒往自己無名指去了,呼著氣飛快道,“甲板,客艙……”
大概就是在四處巡邏的意思,他根本說不清楚都在哪裡,因為海盜組織根本沒什麼嚴格的組織紀律。
顯然謝東臨也清楚這一點,他松開手,“這個沒用了,不用浪費時間繼續問了。”
翻譯一瞬間恐慌起來,沒用就是要被滅口,一著急母語出來了,想說我知道海盜老巢,裡面有許多財寶。
可惜溫鈺薇懶得聽,反手一刀紮進太陽xue,抽刀在他衣襟上抹了抹,去扶謝東臨,“走吧。”
謝東臨有些懵,“你怎麼?”
“不是說沒用了?”溫鈺薇神色淡漠,“放在這裡哪怕鎖起來,萬一他掙脫了,我們就多一分危險。反正我弄死兩個了,後邊還有二十來個,不差這麼一個。”
不,關鍵是這殺人的手法是從哪裡學的,謝東臨是徹底壓不住心裡的疑惑了,哪怕是傭兵訓練的用來殺人的搏擊術,也是襲擊喉管的多,為什麼是太陽xue?
插喪屍腦子練得,溫鈺薇要是知道他的疑問,大概會丟這麼個回答,但是現在兩個人沒有交流的機會。
謝東臨住的這件套房在整個遊輪的頂層,一面窗戶能看到單側甲板,他帶著溫鈺薇潛伏出走廊,爬到可以眺望大海的頂層觀景臺。
清晨的海上起了大風,大概海盜也覺得冷,沒有人在甲板上警戒,甚至操作室也只是鎖了起來,根本沒有人在開船掌舵。
這是在順著洋流飄了。
本來兩個人計劃能在高處把看得到的冒頭海盜幹掉,卻沒想到對方大概不在意這些船上的人,也不在意船被發現。
“這是想搶完了隨便一丟就離開嗎?”溫鈺薇感覺到謝東臨在顫抖,貼上去摟著他的腰,摸了摸他的額頭,外面風涼,感覺不出真實的溫度。
謝東臨用臉頰蹭了蹭她的額頭,“大概走之前還會滅口。禍害一下女乘客。我們只能一層一層往下搜了。”
他說的沒錯,兩人一層一層摸下去,這時候海盜們都去了餐廳,用槍指著船上的廚師做飯,享受他們平時沒機會品嘗的美酒佳餚,幾乎每個人手裡都摟著一個女人。
回憶雖然久遠,溫鈺薇還能想起來一些,有在船上表演的歌舞演員,也有乘客裡比較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