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多餘,還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猜測。謝同學,你應該根據自己的影響力,注意自己的言行。”
謝東臨耐心地聽她嘮叨了一堆,說什麼想揍人光明長大對決,也是無語,聽到這句又忍不住插話,“呵呵~你是女的你有理,我有什麼影響力?造成了什麼後果?”
他微妙地從溫鈺薇上面的那些話裡,感覺到一點兒居高臨下的俯視感。
不是上位者、掌權者的那種俯視,而是像家裡的兄姐對小弟的那種,源於年紀、閱歷等等無法具體量化形容的因素。
這感覺讓他很不爽,卻又找不到反駁回擊的點,實際上已經有點兒憋著氣了。
溫鈺薇自身是沒注意到的,因為任務裡的事件在她的精神世界裡是真實度過的,真疊加起來,她倒像比謝東臨多活了七八年一樣。
這樣開誠布公的談心習慣,源於和謝少校共同生活的經驗,理工男技術大牛謝少校,習慣於這樣抽絲剝繭的談話,對自身的心理慾望向來都敢於真實面對。
而演員的生涯帶給她一個非常基礎的技能,釋放自我。從小到大讓她吃過好些虧的暴脾氣,甚至都因為在成人世界的生活經歷,變得收斂了些。
脫離瞭如魚得水的任務世界,回到真實的生活,她一直謹小慎微過日子,出於自保不願意暴露自己的異常。
沒想到在這樣一個特別的時間點,面對特別的人,無意識間就破功了。
她沒感覺到謝東臨積攢的怒氣值,也沒意識到自己的異常,絮絮叨叨繼續聊心裡話。
“你有很大的影響力,你非常明顯地在國防生小團體裡有話語權,雖然不怎麼參與學校活動,卻因為長得特別帥而擁有廣泛的認知度。除了帥你竟然還有錢,竟然還成績高,大學校園裡能這有這樣條件的男同學,說百裡挑一都少了。”
“呵~”謝東臨噴氣,“你這幾句話是真的在誇我?長得帥、聰明、有錢,那你還這麼對我?簡直不可理喻。”
說著某人不可理喻,但是他並不掛電話,哆嗦著站在寒冷的院子裡跺腳,一幅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說出什麼歪理邪說的樣子。
保姆喊大家吃水餃,滿屋子不見他的人,推開陽臺門嚇了一跳,“小臨,怎麼站在這裡挨凍?”
謝太太像是才發現一樣,從桌邊站起來去叫他,“有什麼電話非得這時候打?一家子都等著你吃飯呢,拜年問候早晚有什麼關系?”
“不許掛電話!”謝東臨先對著溫鈺薇喝問了一聲,大踏步回屋,從謝太太身邊走過,一個眼風都沒給她,只沖坐在上首的老爺子點點頭,“我不餓,大家先吃吧。”徑自回了自己房間。
溫鈺薇眯著眼睛,又開始犯困,實際上不過一分鐘時間,謝東臨就在那邊喊,“說!講不明白我明天就去逮你。”
這威脅……
溫鈺薇一個激靈,又清醒了點,“太晚了,我直接給你個總結吧,首先,你這壞脾氣稍微收一收,誰還有義務一直忍你了?也就是我好心,否則在度假山莊能給你下毒八百遍。”
不等謝東臨繼續發火,她一氣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