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聞瑤知道嚴宵喜歡尤藝的時候,聞瑤是有意撮合這兩位好友在一起的,尤藝聰明漂亮,嚴宵帥氣陽光,青梅竹馬,天造地設的一對。
聞瑤尤藝嚴宵三個人是一起長大的,對於他們來說,靳鄴就是個外來者,可偏偏這個外來者,奪走了尤藝的心。
後來這個外來者走了,他來去匆匆,好像從未插足過他們三人的世界一樣,卻讓她們三個人産生了不可跨越的橫溝。
對於尤藝和靳鄴之間的感情,聞瑤一直是愧疚與氣惱的,她氣靳鄴毫無預兆的消失,那般不負責任,尤藝還要一顆心全掉在他身上,她愧疚當年因為她爸去老師面前說的話,導致尤藝和靳鄴誤會重重,後來尤藝爸爸生病,尤藝拼了命的賺錢,自我放逐,麻痺自己,她對尤藝剩下的便只有心疼了。
如今她見到了靳鄴,就一定要替尤藝問一句,他當年為什麼不告而別。
可旁邊還有一位祖宗,她也不敢亂說話,讓嚴宵傷心。
“坐吧。”
安宜見聞瑤和嚴宵一直站著,以為是自己剛剛和聶彥親密的舉動讓他們不好意思了,湊到聞瑤身邊說:“瑤瑤,你想吃什麼,隨便點。”
聶彥坐在靳鄴和安宜中間,聞瑤挨著安宜坐的,嚴宵本來坐在聞瑤身邊,正好和靳鄴對面,他冷哼一聲,往旁邊挪了兩個位置,眼不見為淨。
屋裡氣氛怪異,聶彥只知靳鄴喜歡一個叫尤藝的女孩,並不知道他與嚴宵的情敵關系,只聽安宜說過,聞瑤想見靳鄴。
他讓人開了瓶紅酒,親自給靳鄴和嚴宵倒酒。
安宜拽了拽他的衣袖,也想要。
聶彥說:“你不要。”
安宜說:“一點點。”
聶彥冷酷的拒絕了她:“不行,你不能喝酒,你和聞小姐喝果汁。”他對聞瑤使了個眼色,安宜酒品特別不好,喝醉了就要鬧。
“聞小姐,你喜歡喝什麼?”
聞瑤笑著說:“橙汁吧。”
靳鄴捏著酒杯淺啜一口,手指修長,骨節分明,身體微微側向聶彥的方向,比當年那個高冷的少年添了成熟的魅力。
嚴宵猛灌了兩口酒,看不慣靳鄴對誰都愛答不理的樣子,奚落道:“真不知道半死不活耷拉臉的男人有什麼好,看到就掃興。”
靳鄴抬頭,冷冷的目光射向他。
聞瑤在桌子底下踩了嚴宵一腳。
安宜發現事件不對勁,茫然的看向聞瑤。
聞瑤摸了摸她的臉說:“乖,他抽瘋了,別搭理他。”
安宜當然不會任由嚴宵不開心,怎麼說今天嚴宵都是自己的客人。
她還沒來的急安撫嚴宵的情緒,另外一位大佬又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