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導把臉轉向一邊,就他今天的行為,賀導不揍他已經是仁慈了,怎麼可能替他求情。
屋子裡靜悄悄的,只有孫慶喝酒的聲音,一杯接一杯,他的胃已經撐到了極限,手上哆嗦著把酒杯摔到了地上。
他下意識的看向陳韌,陳韌眸光淩厲,孫慶癱軟在地上,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他閉了閉眼,說:“陳總,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真不知道安小姐是您的人,不然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碰她啊。”
董騰抬起腳踩在他的肩膀上,掐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甩了兩巴掌:“你他媽還有臉說,我們哥幾個捧在手心裡的寶貝你都敢惹。”
孫慶的臉被他掐的漲紅,董騰兩隻手摸到他的眼睛上,冷聲道:“既然有眼不識泰山,看來你這雙眼睛留著也是無用了。”
“董騰,你敢。”
孫慶到底有幾分背景,雖懼於陳家勢力,卻也不會慫到連眼睛都讓人想挖就挖。
他想爬起來,董騰腳下用力有點踩不住他,使了個眼色,兩個服務生上前按住了孫慶。
董騰從桌上抄起酒瓶往他頭上砸:“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紅色的血液順著孫慶的頭頂往下滑,他慘叫一聲,捂著腦袋罵人:“董騰,你個王八羔子。”
安宜和聞瑤都被這血腥的場面嚇了一跳,照這個架勢,別鬧出人命了啊。
聞瑤攥著安宜的手有些緊,骨節發白,陳韌瞥了一眼,淡淡的說:“行了,別嚇著糖糖了。”
董騰笑嘻嘻的說:“那不至於,當初聶彥為了糖糖收拾我的時候,可比這下手重多了。”
孫慶捂著肚子躺在地上,一聽安宜背後還有聶彥,嚇得連叫都不敢叫了。
安宜聽出董騰的不懷好意,轉臉看她哥,果然她哥的臉沉了下去。
“聶彥呢,他怎麼回事,他投資的劇,居然還能讓這種事發生。”他揉了揉腦袋,似乎對自己那個沒用的妹婿很是頭疼,在他眼裡,不能在妹妹需要的時候出現在面前,就是沒用。
“發個訊息給他,讓他過來。”
安宜想到剛剛季雯沁說的話,賭氣道:“不用叫他過來了。”
從孫慶開始生事到現在,她要是想通知聶彥早就通知了。
“怎麼了?”
安宜低著頭沒說話。
陳韌拍拍她的肩膀說:“沒事,那跟哥哥回家休息幾天。”
安宜搖頭說:“我還要拍戲呢。”
陳韌本來想說這種戲不拍也罷,眼尾掃到對面坐著的賀導,賀導腰板挺直,一身正氣,那張搞藝術的臉,讓他看到這種場面彷彿都是一種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