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手機還給趙晴雅,莞爾道:“所以,我現在算是洗白了嗎?”
這手筆,桑青還差一些,我沒有太多的資源供他發揮,倒像是唐麗的風格。身為女性,她總是愛用以情動人那一套。
“顧棠,你真的……”趙晴雅看著我,有些欲言又止。
她這樣什麼都敢說,大大咧咧的姑娘,竟然也有猶豫的時候。
我示意她但說無妨:“問吧。”
她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問我:“你在飛機上救人是真的,每年還會給幹姐掃墓也是真的,對不對?”
我帶著點訝然地望住她的眼睛,她在這一刻無比接近一個二十歲少女該有的狀態,願意去相信一切美好的東西,哪怕身處的圈子複雜無比。
“上面說的大部分內容都是真的。”照理她是容珅的人,我不該和她說這些,可若總是防這防那,做人也太累了些,“不過我後來和梭駿解約,用的不是美芳姐給我的錢,是席宗鶴的。他替我付了全款違約金,還幫我成立了工作室。我有今天,全靠他。”
美芳姐離世前的確給過我一筆錢,但數目並不多,一來她不知曉我當時的困境,二來自從生病後她就花銷巨大,錢都用在了看病上,最後那十萬,已經是她能給我的全部了。
那筆錢我一直存在卡裡,設了死期,如無意外,這輩子都是不會動的。
我捨不得。
“真的就好。”她退開一點,露出抹柔和地笑來,一蹦一跳揹著手跑一邊休息去了。
這麼高興嗎?
我望著她的背影,不自覺也笑了笑。
事後我問桑青,這都是誰的主意。他起先支支吾吾還不肯承認,後來被我問得煩了,索性都招了。
“好啦,是我和唐麗的主意啦!”
我並不意外,追問道:“她不是把你拉黑了嗎?怎麼你倆又聯絡上了?”
“放出來了嘛。”桑青回道,“你和席先生都要複合了,難道她還能坐視你受委屈嗎?跟你說那篇東西我也有潤色的,看一遍哭一遍,從全妝哭到沒妝,誰要是看了這篇東西還能黑你,那我桑青也敬他是條漢子!”
我哭笑不得:“誰跟你說我和席宗鶴要複合了?”
“你們要是不複合,唐麗對席先生那樣馬首是瞻的人,會莫名其妙就同我聯手嗎?就算你沒有複合的意思,席先生一定也是想追回你的,才會這樣下苦心。”
還不讓我知道……
倒的確很有他一貫的作風。
又聊了兩句,我本想掛電話了,桑青又忽然叫住我。
“對了,過兩天咱們去試個鏡,一部動作片的男二。”
“動作片?”我出道至今都沒拍過動作片,就算要轉型,這轉的是不是也太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