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理有據,又是為了他,席宗鶴臉色縱容還是難看,到底沒再冷言相對。
“謝謝。”他頗有些不甘不願。
我笑了笑:“不客氣。”
我眨著眼看他,他也看著我。我們倆誰也沒動,他憋了會兒,終是忍不住:“能請你出去嗎?我要洗漱了。”
他竟然還說了“請”字,教養真是好。
“你全身哪裡我沒見過?”可我不願意退讓。
他一直拒我於千裡之外,就算江暮毫不留情拒絕了他,難道他就會乖乖待在我身邊嗎?
坐以待斃終究不是法子,唯一出路,只有主動出擊。
他像是看穿我的小伎倆,嗤笑一聲:“隨便你。”說著一掀被子,穿著內褲便下了地。
從背後看,他也是寬肩窄腰的好身材,尤其一雙長腿,肌肉起伏,修長有力,叫人浮想聯翩。
他到底是不滿我的拂逆,進了浴室,將門摔得巨響。
我掏了掏震得發疼的耳朵,在床上坐了會兒,也下了床。
起床第一件事,便是開啟咖啡機,替席宗鶴泡一杯美式咖啡。
這已經成了我的習慣,就算我從來不喝咖啡,也能從香氣裡分辨咖啡豆的好壞。
席宗鶴喜歡西式早餐,而我還是鐘愛清粥小菜。
坐餐桌前已經吃到一半,席宗鶴才姍姍下樓。
我起身給他倒上咖啡,他在餐椅上坐好,理所當然地享受我的服務。
之後除了餐具相互碰撞的輕響,我們一句多餘的交流也沒有。
“我晚上要趕一個路演,不能給你做飯了,你記得自己吃晚飯。”我放下筷子開口道。
“路演?”席宗鶴抿了口咖啡,“去幾天?”
我當然不會自作多情到以為他在關心我。他恐怕恨不得我去的越久越好,這樣就可以暫時擺脫我這個煩人精了。
“就一個晚上。臨時確認的,另一個主演趕不上了,我算是救場,今天趕過去,晚上就要到。”這都是去年拍的電影了,我在裡面就是個打醬油的角色,戲份不足十分鐘。
席宗鶴並不會過多幹預我接片的自由,他也不關心我紅不紅。我讓他幫我挑劇本,他會幫我挑,但如果我與他的選擇相悖,他也不會花長篇大論說服我。
演不演,演哪出都是我自己的事。演的好不好,有哪些成就,反正都不如他。
這部電影也是,我想演,哪怕是個沒什麼戲份的小配角也想演,他看我堅決,連問都不問就讓我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