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之後,墨蕁左右感應了一下,確定沒有其他人的氣息之後,把玉葫蘆放在了床上,然後跳了進去。
甫一進去,墨蕁就看見少年垂著手站在遠處,正在看著她,而且已經不知道保持這個動作多久了。
君七等人已經不在了,他們在君沐羽呆的小房子裡養傷。
墨蕁走過去的時候,君沐羽毫無反應,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
她覺得君沐羽有點不對勁。
“怎麼了?”墨蕁走過去,抓住他的手。
君沐羽的手很涼。
君沐羽伸出手,想抱她,但是看到她一身的血跡,又硬生生的止住了,他拉著墨蕁往那塊墨蕁種下的那塊藥田走去。
墨蕁一看他的動作就知道他要做什麼,連忙拉住了他,“我沒事,傷已經好了,木景方才便給我治了。”
不然她怎麼可能盯著一身的傷在混亂不看的臨沂城裡遊蕩?
君沐羽愣了愣,突然一把把她抱住了,抱的很緊,彷彿要融入骨髓,生怕失去了她一般。
“怎麼了?”墨蕁也回抱住他。
“我什麼時候能出去?”君沐羽問她,語氣有幾分低落。
他一點都不想呆在裡面了,那種感覺,無論墨蕁遇到什麼,經歷什麼,他都只能在玉葫蘆裡面幹看著,感覺糟透了。
墨蕁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有種把好像是把自由的野獸圈養起來的負罪感。
“等到了至尊書院的空間,就可以出去了。”
“哦。”君沐羽仍然有些失落,心情並不好。
墨蕁想了想,坐到他旁邊,忍不住問道,“剛才那個是你母親嗎?”
君沐羽一愣,沉默了良久。
“你不願說就算咯。”墨蕁無所謂的攤攤手。
“不是。”君沐羽突然反手抓住了墨蕁,眼中有些急切。
墨蕁一愣,“什麼?”
“不,我……不是不願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君沐羽皺眉,有些不知所措的解釋。
墨蕁突然笑了笑,“那還是別說了吧,說了反倒心情不好嘛。”
她摸了摸君沐羽的頭,感覺像摸一隻狗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