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裡,錢儒雨想盡辦法和許令聞聯系,一來二去的兩人熟絡了不少。但是錢儒雨並沒有暴露自己是聞詔大粉頭的身份,只是以學妹,後輩的身份接近他,安慰他,給予他能夠想到想不到的一切關懷。
一開始許令聞有些抗拒,因為錢儒雨無論做什麼他都會想到白於昭,想起自己和她吃過的飯,去過的地方,玩過的遊戲,買過的衣服,一起度過的每分每秒......每一次想念都會讓許令聞心如刀絞,只能老套的抽煙喝酒,不停的折騰自己。以身體上的痛苦來減輕心裡的思念。
到了後來,許令聞發現,錢儒雨和他接觸多了,確實能夠稍微沖淡一點自己的孤獨,而且錢儒雨是如此的瞭解他,瞭解他的喜好,愛恨。
他也就默許了這麼一個小跟屁蟲圍著自己團團轉。
但是在錢儒雨要送給他這條圍巾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還是忘不掉白於昭。去年冬天,他曾經親手給她圍上自己的圍巾,白於昭那時候的眼睛,他永遠也忘不掉......
也就是那天,他發現,只有她的懷抱可以讓自己安心,一向擁有熊熊烈火的心,也在她的言語之下歸於寧靜,讓他有一種奇妙的歸屬感。
“不用了,謝謝你。我家裡有圍巾。”許令聞把她的手輕輕推回去。
錢儒雨趁機抓住他骨節分明的大手:“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這麼魂不守舍的,你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許令聞揉揉自己的眼睛,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他昨天又通宵打遊戲,到現在都未曾閤眼。
“我還好吧,哪有那麼嚴重”
錢儒雨嘆了口氣:“走吧,我陪你去值機。”
許令聞不說話,任由她跟著。
到了值機排隊的地方,有個穿著藍色大衣的女生挎著單肩包,留著利落的短發,正好辦完了手續,從隊尾經過。
許令聞回頭看著白於昭的身影,根本沒注意到該往前走。錢儒雨推了他一把:“看什麼呢,走啦。”
說著,她也回頭,看見了只剩側臉的白於昭。
錢儒雨的神情變得很複雜,但是若要她自己說,她只想恨。
恨這個女人,把許令聞弄成了如今這副模樣。再也不是陽光般的少年聞詔。
現在竟還要出現在他面前......
許令聞被推了一把,回過神來,拉著行李箱向前走了一步,但是錢儒雨卻沒有動,站在原地深深的看著他。
“怎麼了?”
“你,為什麼還要想她?”
“我,我想著誰了?”
錢儒雨快步走到他面前:“為什麼你要為一個不珍惜的人傷心難過折磨自己,而從來不會看看你身後的我們,看看我!”
許令聞詫異地看著她:“你.......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抱拳,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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