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感覺到有一股比冬天更冷的寒意席捲而來。冷的她說不出話來。她的手裡還鬆鬆的握著手機，但是胳膊卻無力的下垂著。
白於昭又往後退了一步。仰著頭，盯著許令聞，盯得眼睛酸酸的，好像又有液體想要滑落。
突然她覺得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她在醫院做的一個夢。她閉上眼睛再睜開。發現許令聞還是如此彷徨無助的站在她面前。
白於昭笑了一下：“許令聞，你不是說，只要我說，你都信嗎？不是說我不想說你不逼我嗎？”
許令聞低聲回道：“我只是......我不是懷疑你。只是我不明白，你到底因為什麼才會選擇瞞著我自己和他去帝都，為了什麼竟然會喝到胃出血？為什麼他要謝謝你的幫助！你到底和他商量了什麼？”
白於昭還是倔強的盯著他不說話，眼神裡滿滿的絕望。
許令聞不忍看她：“不止我....一個人這樣想啊，他們罵的太過分了。我必須瞭解到真相，才能.......才能幫你闢謠。我不能讓你這樣被罵的！”
白於昭覺得有些可笑：“所以說你認為什麼才是真相？我看你主播地位不保，就攀上了有公司有錢有粉絲沒黑料的葉苦舟是嗎！”
許令聞低吼道：“白於昭！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許令聞，你若是真的有這麼多疑問為什麼不早問我？不就是因為你害怕，你害怕我說出和你的猜測一樣的真相嗎！現在好了嗎，你有機會問我了！你的腦殘粉，一心一意只愛你的腦殘粉給你提供機會了！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質疑我了是不是！”
“小昭！”
“行，行”白於昭咬了咬下唇，垂下頭，又抬了起來，憤怒的看著對面的男生，“行，我是！我是瞞著你，對你撒了謊！騙了你！行了吧！既然你對我已經不信任了，對我有那麼多的猜忌，你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
白於昭停下來，喘了一口氣，又接著道：“相信我的，自然會信我。不信我的，我說什麼都是徒勞。許令聞，如果我說我是為了你，你會信嗎？”
許令聞道：“為了我？買掛的事情嗎？這件事和你又沒有關系，這是他的錯，要去協調也是我的事！再說了，這和你陪他去帝都有什麼關系？你若是為了我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白於昭聽見他最後一個問句，突然冷靜了下來。原本沖上頭頂的血液流回了全身各處。她也能正常的感知溫度了。
這就是我的付出所換回來的回報嗎？告訴你？告訴你了之後呢？讓你覺得葉苦舟是乘人之危，趁火打劫，然後讓把他暴揍一頓，被人抓住把柄說你是惱羞成怒，說你的行為坐實了你的黑料？讓你的粉絲對你大失所望，從此以前如此愛你的十幾萬人，全部來罵你。看著你被萬人所拋棄？
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為了這件事情讓你受到這些委屈。
白於昭沒有言語，許令聞倒是又開口：“......小昭，你知道嗎，我接到葉苦舟的電話的時候有多慌，我想不明白為什麼是他給我打電話.......”
我本以為以撒慌為代價換回這件事情的解決是值得的。
“我聽見她說你喝酒喝到胃出血，我就在想，你為什麼要和他去喝酒.......”
但我高估了你對我的信任。高估了粉絲的話語對你的影響。
“我也許是被罵怕了吧，那些天天給我刷禮物支援我的粉絲，在我出了事的時候卻像蒸發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