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看我?看我幹嘛?這都多少年了,現在想起來有我們的存在!”許令聞立馬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憤怒地揮舞著拳頭,沖著許令時大聲喊叫,“他自己在新加坡逍遙快活,就不管我們的死活!是!你能掙錢,能維持我們家的運轉!可有錢就能把我媽從他媽地底下喚出來嗎!”他氣得直跺腳,甚至有些力竭,但是他還是一腔的憤怒,對著空氣亂指一氣,“現在我考上大學了,他是不是想演一出戲安慰安慰他自己啊!啊?好意思嗎?你累死累活加班的時候他在哪?我差點被打死的時候他在哪?你生病發高燒的時候他在哪?這麼多年了,別說電話了,連簡訊都沒有一個!我都懷疑他很懂事地死在新加坡了,還好心地沒有通知我們去給他奔喪!”
許令時知道攔不住他,就仍由他發洩出來,許令聞氣的嘴裡不斷地飆出髒話,渾身都在顫抖。
“令聞.......”許令時剛剛開口,許令聞卻異常冷靜地開口,聲音從地底傳來:“告訴他,我不要他看,他和我沒有關系。和你,也沒有關系。”深深地吸一口氣:“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說完,他閉上雙眸,一個猛轉身,一拳直接砸在了牆上。
頓時,他的手上鮮血直流。許令時看見,瞳孔猛烈地晃動了一下。
但是她終究是動也沒動:“許令聞。”她認認真真地喊出他的大名。
“自己去把手處理了,然後,過來,坐下。”許令聞委屈又憤恨地喊了一聲:“姐!”
許令時加強語氣,直視著弟弟的眼睛:“我不想再重複一遍。”
許令聞的血順著手指,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染紅了許家的地板。
第二天一早,就“噠噠噠”地跑進白於昭的房間,奮力地蹬著短腿,嗓子裡哼哼唧唧地想爬上白於昭的床。
白於昭一向睡得警醒,睜開了眼睛,就看見毛茸茸的腦袋在床邊探來探去,黑豆眼直瞅著她。
她迷迷糊糊的摸了摸的腦袋:“來了......別鬧......”伸出舌頭,舔著白於昭的手心,暖暖的,濕乎乎的。
“........啊,我要睡覺,出去吧.......”說著,白於昭往床邊緩慢地蠕動著,把白色狗狗往門口象徵性地推了推........然後她又一頭埋進被子裡。
一步三回頭地出了門,不一會兒就咬著白於天的褲腳殺了回來。
白於天頂著雞窩頭仰著沒睡醒的腦袋:“啊,讓你禍害你姐,你又鬧我幹嘛啊.......我都要困死了.......啊!”白於昭摸了個抱枕扔在白於天的肚子上:“出去!”
白於天瞬間就被砸醒了:“白於昭你個兔崽子,砸我!你別想睡了你!”說完就把自己往床上一扔,正好壓在白於昭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起來!”白於昭的聲音越來越大,由一開始壓在嗓子裡的低吼,變成長指甲在牆上的抓撓。
白於天早有先見之明,堵住了耳朵,但就是不起來,嘴裡還瞎嚷嚷:“都幾點了,還睡,還睡,睡成豬頭!”
白於昭從被子裡使勁踢他:“要你管!爸媽!”
“喊也沒用,他倆出去買菜去了!”白於天道,然後神色突然一變,直起了身,掀開白於昭的被子,屁股一撅,然後迅速把白於昭的頭埋在被子裡。
“白於天!你幹嘛.......我!靠!”白於昭被燻得爆了粗口。
白於天趕緊跑回自己的房間,也緊隨其後。“,快快,你姐要殺人了!”
不出所料,白於昭隨手從房間裡抄了把矮凳子就沖白於天殺了過來:“你放屁,你敢在我被窩裡放屁!是不是想死!我成全你!”
“開門,你把門給我開開!開門!”白於昭把門砸的哐哐直響,地動山搖。裡面的以為家裡遭了恐怖襲擊,狂吠不止。
白於天卻在裡面唱起了歌:“清晨~的第一個屁~~~~送給我~~~的妹妹~~~~~白於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