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於昭託著自己的腮幫子,把臉蛋上的兩團肉全擠了上來,眼睛只剩了窄窄一條。面前真的只放了兩瓶啤酒,第二瓶還沒有喝完。
她面前的桌子上放著自己的手機,手機始終開著微信介面,快要滅了就拿手指頭再戳一下,把螢幕戳亮。無數個訊息,她就是不戳開。介面頂部有兩個灰色的訊息框,其中一個是柳......
手機突然被人按滅。
水悅聯系許令聞的時候,已經跟他快速的說明瞭情況,許令聞之前是覺察了些苗頭,但是從沒有想過白於昭會這麼悄悄的深陷於姓柳的。
為了等夜貓子柳俊然的晚安,她本來是十二點多就睡覺的孩子。可是這幾個月都是兩三點才睡,有的時候甚至抱著手機就睡著。導致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起床痛苦的要死,早上的課她又不肯瞌睡,一定是要好好聽講的。於是她就天天灌自己濃濃的美式咖啡。水悅看她從網上買了一盒咖啡粉,沒一個月就全部喝完。
她本來就有低血糖和胃病,早上起得早來不及吃早飯,直接喝咖啡。這讓她幾乎每天都反胃酸,有的時候連飯都吃不下去。
為了柳俊然12月份的生日,她早早就從網上買了美術專用畫板,準備在畫板背後刻上一整首的《長恨歌》。
但是她並不擅長刻畫,就先在三合板上練習,她的桌子底下現在全是血跡斑斑的三合板。
每次水悅問起,她都是含含糊糊的說沒什麼,沒在幹嘛,刻著玩玩。
實在問的緊了,白於昭就說:“練習日後給我自己刻墓誌銘。”
許令聞:“......”
許令聞聽完,沉默許久才憋出一句話:“她在哪?”
白於昭抬起頭,朦朧地看向按滅自己手機的人。
許令聞臉色陰沉地看著她,彷彿是要給她一巴掌。
“哈,你來啦!”白於昭興奮異常地說。
許令聞看她的樣子,與之前大不相同,之前理智冷靜,嚴肅活潑,現在則是有一股子傻氣。
“來呀來呀,你也喝唄。”白於昭抓著他的胳膊,讓他坐下。然後又按亮了螢幕,指著介面對許令聞說:“你看,好多個訊息我都沒有讀。但是呢,他很奇怪的沒有給我發訊息欸。”
許令聞怎能告訴他,柳俊然也是被周莫涯給拒絕了呢。
周莫涯滿面羞澀的拿著柳俊然的禮物,說:“先謝謝你哦。”
柳俊然道:“沒事沒事,那,你能做我女朋友嗎?”
周莫涯把首飾盒放在桌面上,向柳俊然推了過去:“雖然我知道很殘忍,這不是我第一次拒絕你了,但是我還是覺得我們不合適。對不起哦。”
柳俊然立馬黯淡了下去:“哦......沒,沒關系。我,我,再努力。”
“你何必老是在一棵樹上吊死呢對吧,周莫涯你也是,我們學弟這麼好,就你不長眼。”葉苦舟笑嘻嘻地在一旁打圓場。一時那個桌子上的人都有些尷尬,被人當面拒絕有多難堪,誰都不想體會,何況這還是第二次。
周莫涯委屈巴巴地說:“那這種事情不能強求嘛。柳俊然,我看白於昭學妹不錯的呀,她可喜歡你了。”
“蛤?沒有,沒有,她和我就是很好的朋友。”柳俊然沒有想到周莫涯會提到白於昭,有些慌亂。他這時才發現白於昭已經走了。
周莫涯掩嘴笑了:“你不知道嗎還能,她都給你寫了好多好多很美的句子呢,真的不愧是文學系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