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笑著擺手，“讓我緩緩，我再看看。”
這回更仔細了，挑了兩個盤子，還是有點傷痕的盤子，拿到了門口在自然光下仔細觀察。
“輝哥在看什麼？”安安有些好奇。
這個衛璟還真知道，“在看斷口。”
經驗豐富的行家能從斷口判斷瓷器的坯胎，從而看是不是仿品。
輝哥轉身問了一句，“是海撈瓷吧。”
安安眼睛亮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啊，之前他們可是沒說過這批瓷器的來歷啊。
衛璟伸出大拇指，“就知道難不倒輝哥。”
“不是我厲害，而是太明顯了。”輝哥指了指一地的瓷器，“這麼多瓷器如果不是假的話，那只有兩個原因，一是衛二少打.劫了京都博物館，再有就是海撈瓷了。”
“哈哈…開個玩笑。”輝哥正色說道，“海撈瓷是中國歷史上外銷瓷的一個分類，說的就是從古代沉船打撈出來的中國瓷器，在考古業界專業術語是出水文物，最早可以追溯到漢朝呢。”
輝哥讓她們看看盤子的款，很清晰，“你們這批顯然是明朝的，我看了幾個都是永樂款，不得不讓我聯想到鄭和下西洋啊。當時明朝國力強盛，透過海上絲綢之路對外大量銷售瓷器，所以我們的國家英文是a，就是瓷器的意思。”
輝哥又走進瓷器堆裡，“而且海撈瓷都是銷往海外的，所以它的圖案有些是定製款，有些歐美風，你們看這些畫人物的，最明顯。”
“輝哥，這些是官窯的麼？”衛璟可是知道瓷器的出身特別重要。
華國五大名窯，鈞窯 、汝窯 、官窯、 定窯、 哥窯，只要出身五大，身價倍增。
輝哥想了下，“我不能說全部，但是…一般的情況下海撈瓷都是出自民窯的。論精美程度不如官窯出品，但其也有精彩之處，而且在如今贗品居多的環境下，海撈瓷其最難能可貴的就是其…真，很多海撈瓷是國外定製的，在國內屬於首次發現，所以價格也是不低的。”
衛璟和安安對視一眼，心裡都有數了。
安安有點小失望吧，不過也在意料之中，這個結果也可能接受。
“你們別灰心，最近幾年這種海撈瓷很受追捧，在京廣中心舉辦的一次拍賣會上，從沉船打撈上來的元末明初青花龍紋大提樑壺以671萬元人民幣成交，明代洪武釉裡紅蓮口魚藻大盤以792萬元人民幣拍出，都是天價。你這裡這麼多都是精品，而且儲存的這麼完好，我是特別驚訝的。”輝哥又開始挑選了。
“哇哦！”安安忍不住小聲驚呼，這個價格真心很高了。
“一般海撈瓷表面都會因為有海水的腐蝕而留下痕跡，往往使瓷器表面呈現啞光，甚至出現腐蝕斑塊，或者是一些看似久經滄桑、粘滿了奇形怪狀海底生物殘留體，你這些就太幹淨了，所以之前有些拿不準。”輝哥現在想想也覺得很可能。
如果是儲存在較完整的貨箱、船艙內或被深埋海底，除海水浸蝕外基本沒有受到外界因素的影響，此類瓷器出海後經簡單清洗就可煥然一新，就和現在效果一樣。
安安想到那些破碎的長了怪模怪樣東東的瓷器，還真有。
這次她只把完整的拿出來了。
衛璟抬手看了看時間，“輝哥，快一點了，咱們去吃飯，回來你給估個價。”這活他是幹不了的。
輝哥看著他們鎖上門就要走，也沒人看著，整個人都不好了，“不是，就這麼走了，好幾億的東西，你們心也太大了！”
☆、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