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龍澤和顏冰皆站起來離席向臺階下跑去,姑奶奶啊!這可是宴會上,眾島上舉足輕重的人都在呢!她怎麼就要出手殺人啊?
禦龍降香心中已是驚訝無比,鞭法已亂,只能手忙腳亂的揮鞭擋著蕭南屏揮來的鞭子。之前那麼弱的一個人,怎麼就忽然間變得這麼厲害了啊?
蕭南屏的鞭法越來越快如閃電,如疾風,可卻每一鞭子皆是快而不亂,力道拿捏的剛剛好,絕對沒有把人抽出血來。
“啊!”禦龍降香已被抽了好幾鞭子,雖然沒出血,可是真的很疼啊!
“住手!”禦龍幽幻站起身,便要出手以大欺小……
“禦龍幽幻,你要是敢動手,我就廢了你!”禦龍紫極也站了一起來,一手背後,一手輕抬,威脅意味十足。
小的要毀她女兒的容,老的要以大欺小打她女兒,當她是死的嗎?
禦龍霆起身握住了禦龍幽幻的手腕,給了禦龍幽幻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因為,顏師出手了,他們的女兒不會有生命危險,最多就是挨幾鞭子,受點皮肉之苦罷了。
禦龍幽幻就是不捨得她女兒受一點委屈,更何況……還是受禦龍紫極女兒的氣,她就更不能忍受了。
而其中有一人,卻最為淡定,別人看熱鬧,他雲淡風輕的在賞月飲酒。他不是別人,正是禦龍降香的夫君,西府公子——禦龍簡慕。
“屏兒,夠了。”顏冰上前握住她持鞭的手腕,對她皺眉搖了搖頭。那怕他也覺得禦龍降香是死不足惜,可今夜這場宴會意義重大,是決定不能見血死人的。
蕭南屏扭頭看向顏冰,她嘴角雖是勾起了一抹笑弧,可眼底卻是一片冰冷:“顏叔叔,敢惹我東陵公子的人,可都不能有好下場的。不是我這人太愛睚眥必報,而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敢動手意欲毀她容,便要做好死的覺悟!
“屏兒,此宴不能見血,更不能死人。”顏冰緊握她纖細的手腕,靠近她低聲提醒道。
蕭南屏看了顏冰一眼,算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顏冰見她身上的殺氣收斂去了,他便松開了她的手腕,溫和笑說:“你這丫頭,就是脾氣太不好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若是在別人得寸進尺的時候,還抱著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寬容之心,恐怕早就被人逼下懸崖,摔得個粉身碎骨了吧?”蕭南屏也懶得端著那高貴冷傲的少主架子了,她頗有點玩世不恭的勾唇不羈一笑,看向禦龍降香道:“表姐,別說我以小欺大,論習鞭的年頭長短,我可是你前輩。在我用鞭子抽得人跪地求死的時候,你還不知道被姨母罰著在哪兒紮馬步呢!”
“你……”禦龍降香現在是渾身上下都疼的要死,可是她衣服完好無損,連一點血都沒見,就算她向大家說蕭南屏多狠毒,恐怕也是沒人會相信她的……
“表姐,我這人可是很講道理的,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不死我也得剝她層皮。”蕭南屏笑意盈盈的對禦龍降香調皮眨眼一笑,轉身持鞭看向她的父母,依舊是嬌俏有點任性道:“娘,你和爹就繼續吹風飲宴吧!至於女兒我?我心情不好,沒胃口了,先走了。小澤,跟上!”
“是。”禦龍澤一點不敢違逆這位姑奶奶,因為,他還能感受到這姑奶奶身上的暴戾殺氣啊!
綺裡拂青按住禦龍紫極的手背,偏頭對她笑說:“別忘了,她可是名動中原內外的東陵公子,今夜這樣的虧這樣的氣,她可能是這輩子頭一次遇到吧!現在她正在氣頭上,把她留下來,她一準兒得拆了這流光殿。”
禦龍紫極對這個女兒不太瞭解,只因她們沒相處過。而且,東陵公子到底是又多厲害?為什麼她覺得女兒自爆東陵公子身份後,在場好幾位島主都是臉色大變了?
“東陵公子乃如今全天下最大的米商,更有人曾說過,得東陵者得天下!可見,咱們少主是多厲害。”顏冰回到席位上,與他母親說笑著,可那聲音大的卻讓在常人都聽的目瞪口呆了。
“少主竟然就是傳說中的東陵公子?”一個島主因為太驚訝,所以,沒控制好聲音,又把大家嚇了一跳。
不過,東陵公子啊!有了這樣的衣食父母般的少主,他們以後那還用擔心荒年出外購糧難尋門路啊?
就他們少主隨便一揮手,養個十幾萬人吃飯,完全就是小意思嘛。
“都笑什麼?得罪了我女兒,還想白拿她的糧食,我看你們是沒睡就開始做美夢了吧?”禦龍紫極也怒了,今夜這宴會是給她女兒開的,她女兒都被氣走,他們還想好好飲宴?做夢去吧!
“紫極……”綺裡拂青無奈的起身追了上去,女兒的暴脾氣,就是隨了他家愛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