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夥計走過來,嘿嘿笑說道:“客官,咱店裡這神仙不過關可烈著呢!您朋友能喝兩壺才倒,已經是海量了。”
神仙不過關?這什麼酒名,古裡古怪的。
北冥傾絕皺了下眉頭,伸手從傅華歆懷裡掏出銀子放在了桌上,起身背起醉死過去的傅華歆,拿著劍和聖旨離開了這家酒館。
夥計收起桌上的銀子,微笑送客喊道:“客官慢走,歡迎下回再來啊!”
北冥傾絕把聖旨放入了懷裡,手裡還得拿著重溟劍,背上還壓著個死沉的酒鬼,一路走來,引來了好多奇怪人的眼神。
傅華歆的容貌偏豔麗,又穿著一襲寬袖大紅衣裳,醉醺醺的低著頭,不知道的真以為他大姑娘呢。
嗯,傅華歆不喜歡帶發冠或冠帽,就喜歡玉簪喝發帶,這樣長發及腰的他,低著頭更像女子了。
北冥傾絕的容貌很出色,一些人還真認識他。
所以,在一些人眼裡,就是這位威王殿下揹著定安公主偷人了。
一輛馬車路過此地,車內人掀開窗簾看了外頭一眼,忽然看到揹人的北冥傾絕,他便喊了聲:“停車!”
車夫拉緊韁繩,停下了馬車。
車裡人彎腰出了馬車,在隨從的攙扶下,他下了車,舉步向前方的北冥傾絕走去。
北冥傾絕不喜歡和人打交道,所以他認識的人也不多。對於這個攔他路的人,他也沒當回事,只當是彼此走路撞上了。
蕭弘達見北冥傾絕居然真不認識他,他便是溫然一笑拱手道:“威王,本王乃是南屏丫頭的小叔,見你揹著人不方便,想送你一程。”
北冥傾絕皺眉回憶一下,然後才對蕭弘達頷首回禮道:“多謝忠烈王,有勞了。”
“威王客氣了。”蕭弘達微微一笑,然後便招來隨從幫忙把人扶上車。也是這樣一番折騰,他才看清楚對方是誰來。因此,便關心問了句:“肅王這是怎麼了?怎會醉成這樣?”
“他心情不好,喝了烈酒。”北冥傾絕不善交際,也不喜歡於人交流。要不是這人是蕭南屏的小叔,他估計是連理都不會理人一下的。
蕭弘達是個透徹的人,言至此,他也就不多問了。
北冥傾絕在蕭弘達上車後,他也跟著上了馬車。
馬車裡,他們二人對面坐著,傅華歆則躺著簡便的睡榻上。
蕭弘達望著對面的年輕人,溫和隨然的問了句:“威王是真心喜歡南屏丫頭嗎?”
“嗯。”北冥傾絕輕點了下頭,望著他,也問了句:“你和她親近嗎?”
“嗯,我和南屏丫頭親近,她見識很廣,曾與我說過許多書中不曾記載過的東西。”蕭弘達笑容很溫和,是個很儒雅和善的人。
北冥傾絕本就不善言辭,說著說著,他舅沉默不言了。
蕭弘達瞧得出來,這個年輕人戒心很重,對陌生人防備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