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什麼郡夫人,可是高於孺人的。
皇上不會壞了規矩祖制,多給蕭宣達的女人一個孺人誥命,可卻能恩嘉蕭南屏這個公主的母親一個郡夫人的誥命。
“南屏的院子太簡陋了,回頭你再找處大點的雅緻院子給她居住。要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那便為她新建一處,總不能讓皇上覺得我們委屈了他親封的公主。”蕭宣達神情嚴肅的看著陳氏道:“還有,在南屏回府前,你把府裡的新人再好好教教,省的到時候,他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妾身記住了。”陳氏心裡再委屈憤怒,也只能低眉順眼的應著。
“嗯,天色已晚,你也早點休息吧!”蕭宣達交代完這些事,便對陳氏下了逐客令。
“是,王爺你也早些歇息。”陳氏依舊是恭順的溫婉賢淑模樣,轉身端莊的緩步離開。
出了書房,丫環婆子陪著陳氏離開了此地。
這是蕭宣達書房的獨立院落,平日把守嚴密,從不許任何人靠近。
在這個府裡,也只有陳氏這個女流可以進入,別的女人,那怕再得寵,也是不會被允許進入這裡的。
所以,陳氏縱然心有怨恨蕭宣達太風流,卻也滿意蕭宣達給她留的這份面子。
蕭宣達在陳氏離開後,他便把聖旨送進了密室裡,之後離開小院,去了一個姨娘的居所。
對於蕭南屏這個女兒,他是半分也不喜歡,有的只是不滿和畏懼。
蕭南屏太狂妄,手段又狠辣,靖惠王府上下,包括他在內,皆是對她又恨又懼。
可如今她得了皇上的寵愛,他們心裡就算再恨再懼她,也只能在她回歸後,好生的敬著她,盡量讓人不要去招惹她這個瘋子。
……
皇宮
東宮
蕭世纘已被解禁了,可他卻沒臉去找蕭南屏,只能躲在東宮裡讀書,更是誰都不想見了。
千裡明自外走進來,手中託盤上放著一碗湯,他緩步走過去,把託盤放在書案上,單膝跪地,滿目愧疚道:“殿下,千錯萬錯都是屬下的錯,請您不要折磨自己了。等郡主回來,屬下自行向她請罪,要殺要剮,都隨郡主……”
“這事無需再提,南屏哪兒我不會多說半個字,你也盡快忘了此事吧!”蕭世纘放下手中竹簡,抬頭看著千裡明道:“人都有弱點,你有,我也有。所以,我無法為此指責你什麼,可卻也無法原諒你對南屏造成的傷害。”
如果千裡明出賣的是他,他可以理解他的難處,對此既往不咎。
可千裡明出賣的是南屏,這一點,他無法原諒。
“殿下!”千裡明眼中含淚,悲聲低喚,卻再也喚不會他們的兄弟情義了。
蕭世纘抬手輕揮,示意千裡明退下。
千裡明低頭行一禮,一個大男人,就那樣難受落淚的起身離去了。
蕭世纘雖然垂眸看著手中竹簡,可上面的字,他卻一個也看不進心裡去。
十多年的兄弟情義,就這樣說斷就斷了,他又豈能一點都不難過?
可再難過,這份情義也要斷。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