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之後不久,蕭秋水、姜澤和一名面目陌生的女修也接著現身。
“楚師弟,還有幾位。”易又晴一一頷首打過了招呼,問道:“楚師弟何出此言?”
“這還不簡單嗎?”楚傳倚在黑色的塔壁上,毫無儀態:“我們是為何而來,大家都心裡有數。當下所有人最為求而不得的就是無相扇,都被困在這裡,不久都求而不得了嗎?”
“原來如此,善信慚愧,竟未曾堪破此欲!”智明恍然大悟:“楚施主當真聰慧,果然是師傅所說的有慧根之人,可惜……”
楚傳眼角一抽,嚇得睏意立刻不翼而飛,撤退好幾尺:“什麼慧根!我對做和尚沒興趣,你別過來啊!你們這袈裟也太難看了!”
遇到這種事情,他的拒絕的理由竟然是袈裟難看。
那面目陌生的女修忍俊不禁,易又晴也搖頭失笑,只有靳寒深覺丟臉,面色難看到了極致。
崑山門下,竟還有這種奇葩。
蕭秋水沒有笑,她蹙起一雙柳眉,面色端肅:“那這麼說,若不放下對無相扇的相求之心,大家都要被困在第八層不成?”
如果有人不想要無相扇呢?
這個念頭一出,她自己很快搖了搖頭,如果不想要無相扇,眾人怎麼會出現在此?
這第八層豈非無法可破……
易又晴微微一嘆:“想來的確如此,這麼一說,不想要無相扇的人,反而有很大可能得到無相扇了。”
雖是這麼說,她看上去卻絲毫不緊張,反而有興趣打量起那個面目陌生的女修來。
“這位道友看著面生,莫非是萬珍樓之人?”
抱著金算盤的女修眯起細長的雙眼,看上去極為慧黠。
思索沒多久,她眼珠一轉,笑眯眯拱手:“在下傅書未,萬珍樓中堂之主。”
姜澤冷笑道:“既然傅道友才是萬珍樓之人,那之前自稱萬珍樓的——”他說到這裡,冰刀似的目光直指從夜:“就是冒名頂替的兩個小人了!”
“唰——”槍尖直指姜澤,從夜冷冷扯開唇角,面無表情:“誰冒名頂替?”
他瞥了眼傅書未:“你問她,我不是萬珍樓之人嗎?”
傅書未眼神一凝,苦笑:“從兄,你還在生主上的氣不成?他也是為了你好。”
從夜收回長槍:“那只是你的主上,不是我的。”
誰也沒想到,從夜竟是真的出自於萬珍樓,一時之間,塔內氣氛詭異,靳寒和姜澤兩人也都無言,在眾人心思各異時,禦獸宗的兩人也姍姍來遲。
只是,為許多人所關注的一個人,卻一直未曾出現。
人生多苦,別離最苦,生離尚且可以聊慰,死別卻最難割捨。
長孫儀明明知道這只是幻境,只是考驗。
時間流轉,直到一聲渺遠的琴聲打斷,長孫儀這才將目光落到掌中的升塔令上。
他竟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