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赤司在筆記本上記錄的後續發現,他還察覺到很多沒有告知他的隱藏資訊。
比如其餘的遊戲玩家,並非一次性投入遊戲的。
就像黃瀨涼太,赤司確定在他剛進入這個遊戲的時候,黃瀨還是一切正常,他說的話做的事,就跟他記憶之中的沒什麼兩樣。
變故是上週出現的。
他開始翹課,翹部活,與此同時,他在和枝身邊出現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當然,赤司並沒有管他翹不翹部活的問題,畢竟任誰在得知這是一個遊戲世界後,行為肯定不會再循規蹈矩,赤司也分得清主次。
所有遊戲者都只需要做一件事。
——讓一無所知的夏川和枝先愛上自己。
為此,在這個遊戲世界,可以不擇手段。
赤司無意識地用手指摩挲筆記本微涼的粗糙封皮。
不擇手段……
這個不擇手段,是否又包含了更深的隱藏資訊呢?
房間唯一的暖黃色光源被切斷,赤司合上了他的筆記本。
不大妙。
和枝這樣覺得。
她的直覺比她想象中的準。
當她發現自己的桌子上被人用大號水性筆寫滿了「賤人」「離涼太遠一點」「殺了你」「不知好歹的女人」之類的不友好詞彙時,剛吃完午飯回來的和枝皺著眉頗有些苦惱。
大發慈悲把筆記借給黃瀨真是她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至於課桌裡的書本無所謂了,反正那些東西她早就吃透了。
她苦惱的是——
該怎麼處理這張桌子?
夏川和枝只花了十秒鐘就想到了對策,當上下午第一節課的班主任踏入教室的時候,一個人端著椅子坐在教室角落的和枝合上一本厚得跟字典一樣的程式設計書,在全班人加班主任的注目中舉手站了起來:
“老師,那張課桌影響了我上課的心情,在它恢複以前,我能申請回家自習嗎?”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轉向她那種被畫得面目全非的課桌上。
班主任頓時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如果是一般人。
如果僅僅是年級第一。
如果僅僅是長得可愛。
那麼這個以嚴厲而在全年級都頗有威名的老師是不會就這麼放走和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