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既然能這麼快就覺醒記憶,那麼她就要抓緊時間,想辦法結束這個荒誕的遊戲。
靠她自己,結束這一切。
“我明白了。”
沢田綱吉這樣答道。
說完他又抬頭看了看眼前眉眼沉靜的少女,她稚嫩可愛的面容顯得心事重重,比起現在的樣子,沢田其實更喜歡她一無所知的時候。
哪怕知道自己的記憶或許是虛假的,但他也總覺得,因她而産生的某些心情,並不全都是因為記憶的緣故。
遊戲是虛幻的。
但想要守護她、拯救她的心情並不是。
“和枝……你剛剛還說,會想辦法結束這個遊戲,如果不是選擇一個人達成好感度100的話,那你又要怎麼辦呢?”
和枝的視線飄向窗外,隔著咖啡店的玻璃窗,她看到人行道上手拉著手一路歡笑走過的一家人,小女孩梳著精緻的辮子,穿著整潔的裙子,一手牽著父親,一手牽著母親,笑起來的時候,帶著天真而不諳世事的純淨。
“會有辦法的。”
她輕聲說道。
和枝很久沒有做夢了。
不過這一次的夢和這個遊戲毫無關系,在夢境裡重演的,是小時候的場景。
“和枝又被抓到了啊。”
研究所外面的小花園裡面,週末的時候,年輕的研究員的妻子們經常會帶著孩子來這裡玩。
小孩子並不懂大人的社交,只是很開心地玩在一起。
——至少除了和枝以外,其他人都玩得很開心。
“你是故意不想跟他們玩的對吧?”坐在和枝旁邊的青年這樣說道,“和枝真的跟老師一模一樣呢。”
抱著書看得專心的和枝抬起頭,說話的白發青年笑臉盈盈,他閑來無事的時候會來找和枝,大約是替和枝的父親來看看的。
“有空和一群流鼻涕的小孩子玩捉迷藏,不如多看一會兒書。”
八歲的和枝老氣橫秋地說道。
白發青年被她的話逗笑:“也對,和枝這麼聰明,讓你陪他們玩捉迷藏,的確很無聊吧。”
和枝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她放下手裡的書:“雖然我不想玩這種遊戲,但下一局裡當‘鬼’抓人,總比躲躲藏藏被抓,要有趣得多。”
與她說話的青年你逆著光,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雖死猶生嗎……聽起來似乎挺有意思的。”白發青年彎起唇角笑道,“或許,可以用到‘那個’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