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起話來吊兒郎當的，一點都不正經。
林湛聽著話筒那邊天臺的風聲，可以想象得到他帶著耳釘帶著手鏈，指尖夾著煙，斜斜的倚著天臺欄杆的樣子。
“她走了。”
林湛說完這句話，聽筒那邊靜了片刻，然後就嗤笑一聲：“走了就走了，不是再正常不過嗎？我早就跟你說過她在待不久的。”
“怎麼？你還真的動了真心，指望著她能永遠留在你身邊嗎？”
這句話像是拿著鐵錘往他心口釘釘子，林湛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讓自己心情平複下來：“沈傾然，幫我找到她！”
“那她為什麼會離開啊？”
林湛將阮裳離開的緣由告訴他，這種理由也似乎在沈傾然預料之中，並沒有引起他的驚訝。
“那我幫你找到她，有什麼好處呢？”
林湛：“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
“那如果我要她呢？”沈傾然聲音帶笑，也不知道是認真還是在玩笑。
“沈傾然！”
沈傾然聽到他聲音中明顯壓抑的怒火，又笑了一聲，“開玩笑呢，這麼認真做什麼？”
他將手中的煙掐滅了，聲音也認真了點：“我可以幫你找她，不過找不找的到就兩說了。”
“畢竟，她可能已經……”
“已經什麼？”林湛的心又提了起來。找沈傾然，是他最後的辦法了，他相信如果沈傾然也找不到阮裳的話，那所有人都不要再想找到她。
他在認識阮裳之前的兩年認識沈傾然的，那一年公司出了些問題，他勞累過度患上了偏頭痛，那一次深夜應酬之後差點暈在路上，遇上了沈傾然。
他至今也摸不清沈傾然的底細，只知道他似乎無所不能，簡直不像是現實世界中存在的人一樣。
他第一次見阮裳的時候沈傾然就說過：“你要麼離這個女人遠一點，要麼，就等著賠上一輩子吧。”
他當時還不以為然，現在想想，他說的可一點不錯。
他越靠近她，越覺得她像是一隻慵懶優雅又高傲的貓，時時刻刻撩的人心癢。
但他越瞭解她，越知道她不是一個肯輕易付出感情的人，如果自己和尋常男人一樣追求她的話，很可能很快就膩了被分手了。
然後他又聽說，公司裡盛傳自己辦公桌上，一直那個被母親強行擺上的他七八歲時過家家的跟四五個小孩之間的合照，其中唯一的一個小姑娘容珊珊是他的初戀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