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音男近乎瘋狂的笑聲再度響起:
“咱們是一個孃胎的兄弟!結果就為了這份祖宗基業,他們就要把我溺死!
要不是母后當年修建了這個地宮,將我藏在這裡,這世界上早就沒有我這個人了!
憑什麼?我就問你憑什麼?
憑什麼你就能坐在那個位置上,做這天下之主,我卻得縮在這陰溝裡,做那見不得人的耗子?
我從來沒肖想過那把椅子!
可是這大楚朝這麼大,這是我父皇母后傳下來的江山,這是我親哥的天下!
難道這麼大的大楚朝,就沒有我的容身之地?
我不要王爵、不要俸祿,就只讓我做個田舍翁,莫非也不成麼?
可他們從來都只想讓我死!
哥,你說,我憑什麼要在乎他們的祖宗基業?”
鎖鏈男痛苦地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流下:
“你既然念著母后的恩情,難道不知道,母后最在乎的就是這祖宗基業!
就算你不在乎祖宗基業,你又何必做得這麼絕?
老魏年紀這樣大了,又是沒根的殘缺之人,你竟然連他也容不下?
我雖然不能讓你行走在陽光下,可這麼些年,我可曾斷過你的供給?若不是我一念之仁,不忍讓你在地宮中不見天日,將你放了出去,也斷不會有今日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