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得趕緊回家一趟,畢竟明個兒還得點卯。但只要應付過了差事,自己就又可以到這邊過夜。
此時,他一方面覺得,花枝縣離北關鎮不算遠,自己騎馬來回,不費什麼事兒;另一方面,又覺得花枝縣離北關鎮不算近,不然自己就可以直接住下,不需要兩頭奔波……
一路上只顧著歡喜,把鞭子甩得飛快,竟然連路上遇到了什麼人,都沒有看清。只恍惚記得,似乎有一個浩浩蕩蕩的車馬隊伍,與自己相向而來,之後又擦肩而過。
金勇到了家,連點燈都不敢,悄沒生息地摸進了屋,結果剛一進屋,就被老母親一聲斷喝,勒令跪下。
老太太親自拿了鞭子對著他:
“勇兒,你跟娘說實話,那夏家的小娘子,是不是被你擄走了?”
金勇心頭急跳,臉色也變了,心裡卻知道,若是果真老實交代了,指不定會怎麼樣呢!
自己這個老孃,自己就從來沒有看透過她……
他連忙膝行兩步,湊近了母親身前,抱住了老孃的腿告饒:
“娘,你老人家何出此言?兒子的為人,你老人家還不知道嗎?
兒子自打上回求親被拒,消沉了幾個月之後,可一直都是老老實實的,沒犯過渾。
兒子這幾日,一直與兄長一塊兒喝酒來著。
就是到咱家來過的賈十七郎賈大哥,他家是做皮貨、木材、綢緞生意的,前幾年還做過皇商呢。”
見自己老孃的臉色沒有明顯的變化,金勇方才小心翼翼地問道:
“夏家小娘子……她出什麼事了?”
金勇的老母親衝著地面甩了一鞭子,倒是把金勇嚇了一跳:“娘,你老息怒啊!”
金勇的老母親氣哼哼地說道:
“那姓夏的小娘們兒,不知道跟什麼人跑了。
家裡人發現她不見了人影,找了兩日,卻一點線索都找不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昨個兒他們家已經告到了縣衙,他們家那個死老太太周氏,竟然膽大包天,信口開河,敢懷疑我兒!
縣衙裡頭多半會找你去問號,你既然沒做過,萬萬不可心虛!”
“是,兒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