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兒總不會忘記了這個東西。”
洛伶冷笑,“不過是一件定情信物而已,又有何不妥?”
“這是我在破廟裡面從一個老乞丐那裡用了幾十兩銀子買回來的,你說又有何不妥?”
赫連蕪翊似乎真的生氣了,連眼神都帶著些許恨意,腳步也慢慢的像洛伶逼近。
洛伶細細思索那殘星丁點的記憶,可她完全沒有洛伶本尊的其他記憶,她又如何知道這玉佩會在那所謂的老乞丐那裡。
“大概是不小心掉了。”
“大概不小心掉了?那伶兒又解釋這手帕是怎麼回事!”
說著赫連蕪翊又從懷中拿了一條粉紅色的手帕,上面繡著一個“伶”字。洛伶的直覺告訴她,那是屬於本尊的東西,可為什麼會在赫連蕪翊手裡。
“想不起來?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赫連蕪翊見洛伶望著他手裡的手帕有些發呆,便覺得那是被自己抓到什麼把柄才有的反應。
“這可是伶兒繡的第一條手帕,上面還有伶兒流的血漬,那伶兒你在告訴我,為什麼你送我的手帕也會在那個老乞丐那裡!”
那種眼神彷彿要將洛伶生吞了一般,似乎這件事對他來說是一種恥辱。
洛伶沒有反抗,甚至沒有反駁,就那樣靜靜地與赫連蕪翊對視,並不是她害怕也不是她就承認了,她只是想看看接下來他還要怎麼汙衊她。
“怎麼?不說話了?我再幫伶兒回憶回憶,這手帕伶兒可是要拿回去再繡一個字的,可如今卻同我送給伶兒的玉佩一起出現在一個老乞丐手裡!伶兒啊伶兒,我以為你與別人不同,至少是清純無暇的。你知道嗎?當你每次說你希望將一個完整的自己留到我們最美好的時刻,而如今卻跟一個老乞丐做出那般的茍且之事時,我的心有多痛嗎?我堂堂夏淳國的安王,竟還不如一個老乞丐?洛伶,你真當我是非你不可嗎?”
赫連蕪翊的抽身讓洛伶鬆了一口氣,但看著他有些痴狂的模樣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覺。
洛伶沒來由地覺得心頭一抽一抽的疼,在他眼裡洛伶便是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人嗎?
“哈哈……”洛伶苦笑,眼裡竟起了水霧,連帶著眼前的人都變得模糊不清,這樣的男人究竟還有什麼資格值得洛伶留戀。
“赫連蕪翊在你心裡我竟是如此齷蹉之人?我竟不知是何人造謠,竟讓身為洛伶未婚夫的人竟如此深信!”
赫連蕪翊冷笑,“還需何人造謠?我親眼在破廟所見,難不成還是我看錯了?若不是湘湘,只怕我到如今都被蒙在鼓裡,自己的枕邊人竟是那樣一種人!”
洛伶聽到洛湘湘的名字先是一愣,隨即卻又瞭然了,想都不用想那個女人大概是嫉妒洛伶得到了赫連蕪翊的愛,所以故意找人栽贓陷害的,可惜這個男人根本不會用心去看。
“呵呵,安王親眼所見就一定為真?為何你從未想過是別人栽贓陷害的?在你心裡根本從來就沒有重視過我,不過是因為那一紙婚書被束縛罷了。”
赫連蕪翊一聽此話火氣似乎更大了,走上前一把抓住洛伶的手,惡狠狠的模樣竟與那洛湘湘一般無二。
“洛伶!我親眼所見你不知悔改也就罷了,竟還責怪起別人栽贓陷害!湘湘她是你親姐姐!她對你再不好,總不會做出誣陷別人清譽的事情!”
洛伶的手腕生疼,疼的眼淚直打轉,也不知是真的疼,還是因為這個被洛伶愛著的女人而疼。
“你看,你寧可相信姐姐,也從不肯相信我!在你心裡不是已經決定了姐姐比我重要嗎?既然你已經有了決定何苦還要來問我?你知道你根本就不會在我這兒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你何苦又在這兒自找沒趣?”
赫連蕪翊甩開洛伶的手,但火氣卻沒有消耗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