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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刻赫連蕪翊才開始注意到,洛伶此時並沒有戴著面紗。
細細看了一下竟與以前完全不一樣,以前臉色暗黃死灰,彷彿生了重病一般,甚至滿臉的麻子,完全看不出一個女人樣,可他那時只是覺得她心底善良,也沒有在意過。
只是此刻面前的女子,微微側著身子,一半柔軟順滑的萬千墨發隨意披散,猶如肆意飛洩的瀑布一般。
頭頂的鈴鐺發簪隨著主人輕微的動作,便叮叮作響,彷彿美妙的樂曲。
再看那人不似別的女子一般有著彎彎的柳葉眉,反而眉角微揚,帶著幾分不同普通女子的淩厲之色。
一雙眼睛聚精會神的注視著面前的物品,猶如貓咪一般伶俐,卻又有著幾分柔和。高挺的鼻樑更是渲染了她桀驁之氣,微啟的嘴唇時不時的輕抿,竟讓人産生一種想要一親芳澤的想法。
赫連蕪翊立刻打消這有些齷蹉的想法,他少時的伶兒何時竟美得如此的不可方物。
洛伶不禁皺了皺眉,那種眼神讓她的心裡特別不舒服,甚至産生了厭惡。
分明與赫連君烈看她的眼神時,一般無二,可她竟完全不會對赫連君烈産生這樣的感覺。
她總覺得他們兩個看見她的那一刻,彼此的眼神一個少了一些東西一個多了一些東西。
赫連君烈剛才的確會有些訝然,但他的眼神卻是柔情似水的,有種想要護在懷中的慾望。可赫連蕪翊卻是熾烈的,彷彿遇見一種極具吸引力的美食一般,甚至還夾著一種毀滅性的感情在裡面。
洛伶相信自己的直覺,她的感覺從來都不會出錯。
果然臉這個東西會引來無數的事端,於是洛伶拿起一旁飛落的面紗,又戴在了臉上。
面紗這種東西固然麻煩,但卻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東西。
有時候,往往增加點神秘感會更讓人有興趣。
“安王可是要繼續待在小女子這破爛不堪的房屋裡?”
洛伶雖懶得與他交涉,但一個大男人就這樣一直站在自己房間也不太妥。
赫連蕪翊回過神本想開口說什麼的,可目光卻停留在洛伶忙碌的東西上。
喜慶的大紅色卻讓赫連蕪翊下意識的想到一個答案:嫁衣。
這樣的答案讓赫連蕪翊心上的疼痛又加劇了幾分,可此時他也知道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伶兒……你可是還在怪我?”